“說好了我請客。”席捲拍拍他的背讓他安心,“好好走一走……畢竟你能自由活動的時間有限。”
“嘖。”席捲的這種態度,陸盛景想把話題往煽情部分推也沒用。
陸盛景起身,雙手捧住那顆忽然掉了智商的一百多塊的頭:“陸太太,你別和我提沉重的話題。”
席捲看著他眨眨眼:“沉了嗎?”事實算什麼沉重話題,這人心理承受能力真是差勁。
席捲幾乎帶他吃了一條小吃街,像熱戀而嘴饞的年輕戀人,回到車上時,說話都是食物餘留的味道。
已是黑夜。
陸盛景上車的時候,後背往座椅上無意蹭了一下,後背這下癢得有些厲害。
席捲注意到他的動作,微微偏頭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麼了?”
“沒事。”陸盛景抬手摸了下後頸,開玩笑的說:“撐的。”
食慾,也是六慾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今天算是兩個人都被小吃好好滿足了一番。
“看樣子是吃飽了?”手支在車門上撐著臉,席捲又問。
“嗯,中場休息之後才能吃晚餐。”陸盛景說,扣上安全帶,開車回家。
身上有些不舒服,他總覺得面板上有什麼東西,但後背又是盲區,看不到。
陸盛景拿鑰匙開門,席捲抱著花束跟在他身後,帶著薄荷的清涼和芬香。
“能吃麼?”席捲問,“裡頭的薄荷。”
“可以。”陸盛景開啟門先讓她進去,而後關上門,換家居鞋。
席捲低頭嗅嗅,有些香:“我說的是直接吃。”
“當然。”陸盛景看過去,席捲即刻把湊到薄荷葉片上的臉抬起來。
“……嗯嗯!”席捲抱著花尷尬的東看西看,“我要把它放在哪兒呢,冰箱?廚房?”
姑娘說著,邁開步子給花找安身之地去了。
“卷卷,我先去洗澡。”陸盛景卸下外套掛在胳膊上,蹲在電視櫃面前拿著一隻長形玻璃花瓶的姑娘“嗯”了聲。
玻璃花瓶是幾根光禿禿的紙條,倒了水之後沒有再加水,現在已經完全乾枯。
席捲依稀記得,某個心高氣傲的追求者渡過一個月當青蛙的生活,抱著一束精心包裝的枯枝來送給自己。
那時候,她只想扇他一巴掌,送朵野花都比一把枝條更具有儀式感。
但是陸先生說它們開花的時候像一簇雪,她不信邪的把枯枝養在花瓶裡。幾天之後乾枝雪柳開了花,潔白的碎花嵌在碧綠的枝條裡,很是驚豔。
席捲忽的就覺得自己見識短淺了。
“……”陸盛景看著姑娘有些不捨得的清理出花瓶,把今天收的花放進去。
她喜歡或不喜歡錶現得很明顯,她如果喜歡的花束,會很小心的把它放在花瓶裡或者玻璃杯裡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