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捲拎著裙子左右甩了兩下。挺醜,但有特點。這也算一種優點吧,能誇得出口的優點:“兔毛品質不錯。”
兔子先生優雅的走過去,伸手去撫摸醜醜的兔毛氈。但是陸盛景伸長胳膊加上踮起腳,兔爪僅僅從牛油果綠的裙襬邊緣一掃而過。
“……”陸大執行官抓了個空,“嗯咳,”抓空的兔爪就著舉高的姿勢前後揮了揮,把氣氛控制回自己手裡。
席捲垂頭看了眼,以為他又想要啃自己的裙子,慌忙把拎起提起來,蹙眉道:“嘶,你別咬我裙子了。”
“……”異食總比被她看穿要好,陸盛景把手放下來在唇邊輕咳了聲,冷靜的說:“聽你的。”
兔子先生紳士的往裡走,仰頭看了眼席捲抓著裙子的手。
他居然還想吃?!
“不準!”席捲三兩下把裙子撈在懷裡,往後退一步避開一條寬闊的道,人形的陸盛景也可以輕易穿過。
陸盛景:“……”一件薄睡裙被她穿出九層蛋糕裙的氣勢。
席捲再次往後退了退。
陸盛景默默走進客廳,朝臥室走。
席捲跟在他身後,一腳就可以踩扁的小兔子帶著一對大耳朵,她問:“你為什麼不變大兔子?”
這樣可愛軟萌的模樣根本和他的形象不沾邊。
陸盛景看向她,輕蔑勾起一抹笑:“只是簡單體驗不同物種的生活而已,而且,我想打破你對我的刻板印象。”
“……”他這一笑,刻板印象一下子就回來了,席捲白了他一眼,搶先他一步走進臥室。
“卷卷,我困了。”兔子先生抻展腰身,“我需要一位太太為我找一件睡衣。”
“陸盛景……”正在開啟櫃門的手摳緊衣櫃門,席捲咬牙切齒,都懷疑他不是體型小巧,而是變成了一隻嬰兒:
“你現在多大一點兒沒有數嗎?自己事情自己做這種事情還要人教?”
“我沒有為你服務的義務。”席捲於是轉頭拿了兩根衣架,把他的衣服掛上去。
“……哦。”口中銜著的戒指哐當掉在地上,陸盛景渾身沮喪下來,慢吞吞走到衣櫃旁,自理自足的生活讓他感到難受。
垂著頭,潔白的小兔爪扶住衣櫃:“抱歉卷卷,我自己來。”
“……”席捲垂眸盯著他白白的頭頂,很圓。
再看他的身高和衣櫃的差距,衣櫃底部的高度已經抵到他的下巴,而他還沉寂在生活自理的沮喪中沒反應過來。
小兔子無聲的撐住衣櫃,側身抬起腳跨上去,沒成功。
可憐的小兔子掛在衣櫃上了。
席捲伸手擋在他的下邊,怕他摔下來:“陸……”
小兔子悲傷的自立,他往上蹦的同時側跨腿,兔爪撐住衣櫃艱難爬進去。
露在衣櫃外的一隻腳丫抽筋抖了抖,而後也邁進去。
“……”衣櫃裡摺疊著比他還要高几倍的衣服,陸盛景沮喪著臉,順手抓住綠色的一件衣服往外拉。
“嘖,”席捲眼皮跳了下,那件衣服是綠色的薄小衫,她的。她也喜歡。
“不能吃這個。”席捲輕聲勸,“盛景?”
悲傷中的陸盛景完全把一切外部聲音當做耳邊風,耳朵低垂著不聽。
衣服往外拽了一點兒,卡到臨界點拽不出來。
“……嘶。”連一件衣服也開始欺負可憐的兔子,陸盛景完全陷進“全世界最可憐兔子”的自我設定當中,煩躁的兩隻手抓著衣服往外拽。
看來兔子是真的火大了,席捲撿起地上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