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座是陸盛景,繫著安全帶,精緻的項圈搭配牽引繩,搶的他送陸卷卷的。
項圈上的狗頭掛牌還清楚寫著它的所屬者“陸卷卷”的大名。
“……盛景,你搶狗的東西。”席捲現象不到陸盛景有一天會搶回他送給狗的禮物。
“奪回,”陸盛景慢條斯理的整理安全帶:“請陸太太注意用詞,‘奪回’這個詞更符合我的氣質,你說對嗎?老婆。”
那語氣好似陸大執行官不費吹灰之力從一隻狗手裡奪回一切,東山再起。
“你好歹曾經是個人,”碎碎抱怨一句,席捲氣得猛摁喇叭:“……你老婆說你錯了!”
“好吧,我道歉。”沒有花費半秒道歉的時間來猶豫,海獺先生整理領帶般認真的擺弄項圈到合適的緊度,也誠摯的帶著無辜尾音道歉:“對不起卷卷,雖然我並不清楚我錯在哪兒……”
席捲:“我出門了!”
“我準備好了,請出發。”海獺先生做好安全措施之後,抬頭看著視野嚴重受限的窗外,而後深吸一口氣,他很久沒有呼吸過社群範圍之外的空氣。
“真是,我已經期待我的退休生活了。”海獺先生悠閒的用手撐著額角,身體略微傾斜的姿勢,讓他能看到的視野更加狹小,“到時候,我太太開車,後座裝一車的小狗串串。”
“嗯咳,陸總。”席捲提醒某位入戲太深的總裁,“我們是協議夫妻,關係不一定能維持到陸卷卷和他狗造出一車的串串。你也得……趕快好起來……”
“你說的對。”陸盛景淡然倚著手。
他居然不辯解也不爭取,平靜得讓席捲有些不滿意。
還是說,他絲毫不關心這場協議婚姻的真偽?
“……”席捲的手攥緊一些。
但陸盛景的下一句話讓席捲嘴比腦子更快的罵了聲——“老婆,一會兒記得問問鄺老師陸卷卷達到生育年齡沒有,一旦達到,我立刻安排它和一百隻漂亮的泰迪犬相親。我們好早點兒帶小串串玩兒,我煩死後座那隻蠢狗,長得真醜。”
神特麼老婆和鄺老師?!
“……”神特麼我們帶小串串玩兒。
他對陸卷卷的寵愛比雷陣雨消失得還要快。
陸盛景很快陷入苦惱:“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一隻泰迪犬喜歡這麼醜的狗。如果不喜歡,那隻能試管嬰兒了……”
他閉嘴得了吧,他只關心天下的泰迪犬,席捲的手攥得更緊。
“人為干預也不是不行。”難題很快遊刃而解,陸盛景私下笑了笑,又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這裡的空氣比北冰洋沿岸的好得多,讓人流連忘返,是自由和陽光的味道。”
今天的空氣非但沒有平時好,還多了幾陣風掀起的灰塵,席捲話裡沒多少感情:“那你去自由和陽光裡流浪吧。”
“嘶,”陸盛景的某根神經被敏感的挑到了,“老婆,那是陸卷卷的老本行,我這種身份的人怎麼可能走它的老路。”
席捲輕哼了聲,“如果陸卷卷聽得懂你的話,自尊心都該被你數落得稀碎了。”
陸盛景淡淡的說:“陳述事實,的確會很碎。”
“還有,陸卷卷和其他狗狗生的小串串我也喜歡。”席捲說,“不是串串我也養。”
這件事情,他和席捲的意見有很大的分歧,陸盛景苦惱的嘖了聲:“陸家的家規,我陸家的哈士奇,只能和漂亮高貴的泰迪犬結婚,然後生一窩捲毛小串串。”
“誰家的家規是規在寵物犬身上的,如果小串串毛不卷呢?”席捲又問。
“嘶,”陸盛景淺作思考,然後給出答案:“有兩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