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備箱給你準備了散步的鞋子,可以去踩踩江邊的淺灘。”陸盛景拆了席捲一招。
席捲慢吞吞的開口:“陸卷卷它……”
“車上準備了狗糧和水,它應該也能喝江裡的水。”陸盛景再拆一招。
“你還能跳海里吃新鮮的魚和蝦,”席捲頓了頓,好像找不出什麼藉口來反駁他了,丟擲最後一個問題:“陸總還欠我一頓飯。”
陸盛景依舊柔和的回應:“以後還。”
沒有心情去挑選江景新房,席捲讓司機在江岸停車。
陸卷卷在車上悶了半天,席捲剛開啟車門它就躍躍欲試要跳下去,奈何它知道自己腿短下不去,嚶嚶嗚嗚的求人類先把它放下去。
席捲單手拎起它,下了車,然後去翻後備箱。
後備箱裡有一雙女士運動鞋和女士的厚底棉拖鞋,上邊的標籤都還沒有拆。
旁邊是小冰箱。
車載冰箱分兩層,一層放滿草莓蛋糕,一層放著飲料。
狗糧扔在冰箱旁邊,還有狗盆和狗糧,一點點狗狗塞牙縫的零食。
席捲覺得自己是眼瞎了,現在才看到陸盛景要拋棄自己早準備好的物資。
江上的風裹挾著清爽撲面而來,現在頭髮掀蓋後是舒適的涼意。
席捲倒了半碗水,把陸卷卷脖子上束縛它的花式領帶去掉,只留著牽它的繩子。它這髮型倒是比自己清爽,身上新長出來的毛毛還很短,略近於無。
陸卷卷低頭啪嗒啪嗒的喝水。
牽著醜得出眾的小哈士奇,席捲單手掀開冰箱拿了一杯飲料,草莓味兒。
給狗餵了點兒糧食充充能量,席捲換上雲朵樣式的棉拖鞋,牽著狗沿江遛彎。
沒有確定前進的方向,兩個人走得很隨意。確切的說,是陸卷卷牽著席捲走。
小哈士奇好奇心很重,動不動就撅起鼻子到處聞,聞泥土,聞空氣,聞一切不可以見之物。
夜幕將下,江邊的觀景燈簌簌點亮。白天忙於工作活計的人群,漸漸轉移到這方江岸潮土。或走或留,有說有笑,偶發幾聲幼犬稚嫩的聲響。
天臨黑前,陸盛景給老陳打電話:“陸太太還願意待在那兒麼?”
此時老陳告訴陸盛景,陸太太正蹲在地上和狗玩兒,“陸總,太太現在還沒有回去的打算。”
陸卷卷埋頭刨好一個坑,繼續往前刨下一個。身後遛著的陸太太踹一腳泥巴下去替它填坑,目前已經填了七八個。
半夜,陸盛景從臥室出來,去往廚房繫上圍裙。
他想,陸太太現在聲淚俱下的懇求司機把她帶回自己身邊。
但是,他看著廚房裡還未加工的食物半成品,單單把它們加熱也需要一定的時間,還得讓老陳再拖點時間。
為了縝密的計劃,陸盛景第五次給老陳打電話:“把陸太太拉遠一點,讓她再玩兒會兒就可以帶回來。”
老陳挺為難:“陸總,太太可能暫時回不來。”
司機給陸盛景發了一段即時影片,席捲蹲在地上看陸卷卷刨坑。
陸卷卷拼命的刨,兩隻前爪和鼻尖全是泥巴,待小哈士奇把自己前半截探進坑裡,席捲伸手把刨出來的土埋回去,兩隻生物各忙各的,都玩兒得挺髒。
“……”陸盛景保持沉默的看完影片,他不確定這是不是按照他的計劃在走。
只是,心底忽然有一瞬間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