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門關著,他在外邊浪了一夜。
席捲梳洗戴上眼鏡,摘摘肩膀上的狗毛,狗毛挺長不像陸卷卷的。
“該和他提提分床睡的事情了。”席捲心沉沉的想。一想到要和那個男人講道理,席捲就莫名的頭大,她穿著睡衣開啟門。
陸卷卷將就窩在一隻男士拖鞋上睡,就倒在跑步機旁邊,而陸盛景……席捲掃了一眼客廳沒看到陸盛景,沙發上也沒有。
席捲的第一念頭:“陸卷卷的窩被搶了。”
她轉到陸卷卷的房間,陸卷卷的小狗窩也是空的,視野轉到房間角落……的衛生間。
房子第一次精裝修出租,衛生間的門半開著,這間屋子的面積相對逼仄,帶有獨立衛生間。
席捲沒怎麼使用,後來用來擺放陸盛景的東西,衛生間一般都是鎖上的。
門被推開一條縫就被什麼東西卡住。
“嘶。”席捲推不開。
堵住門的是一個沉重的快遞紙箱子,放跑步機的,紙箱外探出一顆安睡的狗頭在輕輕的吹呼嚕。
裡頭有股很熟悉的香味溢位來,自然且清淡。
擠開姑娘背影的光束從哈士奇的臉上斜劈過去,太刺眼,他惺忪的眯起眼睛看,看清人的輪廓之後喃喃出聲:“卷卷。”
席捲加上一隻腳抵住門,用身體的力量把門和門後的紙箱子半推開。
“嘖,”有些許受驚的哈士奇抬起頭放進紙箱裡緩震。
小空間裡漸漸亮起來,紙箱子除了一隻哈士奇,還放有各種犬類的安撫玩具。
嶄新的玩具剛拆開沒多久,有的是陸盛景自己買的,有的是席捲買給陸卷卷的。
緣於陸盛景每次買東西出手都豪擲千金,席捲把玩具分了一部分在儲物箱裡。
“卷卷,醒了?”看到席捲一身沒有整理的睡衣,陸盛景極淺的一笑,笑的維度搭配上哈士奇狼系的臉,有種蠱惑視覺的衝擊力:“這麼擔心我?”
席捲沒好氣:“嗯!”
剛睡醒的哈士奇透著慵懶和尊貴,倚靠著廉價的紙箱,輕聲說:“昨晚運動過度,身體有些吃不消。”
別的人熬夜追劇說眼睛疲勞很正常,他就在等同白天的光線下看陸卷卷替他跑步,還敢說自己運動過度?
席捲白了他一眼:“在康復醫學裡有種治療方法叫做運動想象,我看你用得最精。”
陸盛景給席捲一個謙遜的眼神:“謝謝太太誇獎。”
陸卷卷估計因為運動過量,睡得腿抽筋,鼻子嚶嗚的哼了兩聲,面前的哈士奇睡得舒適輕鬆,甚至想蜷蜷爪子翻肚皮再叼起身上漂亮的小玩具拋一拋賣個萌。
但在陸太太面前,翻肚皮的哈士奇還是保持住高冷的形象,矜貴的把叼著的小玩具放到紙箱的縫隙裡。
他還想想躲著玩兒,夜裡他自言自語不怕丟臉的話也全被陸太太聽到耳朵裡,席捲看著他憋出一個字:“艹!”
他人前人後的模樣區別這麼大,席捲頭大,“你第一次當哈士奇可不是這樣的。”
“當時經驗不足,這次好了。”陸盛景優雅的打個哈欠:“我昨晚失眠,為了我的身體健康,陸卷卷替我跑跑步費費力氣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