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無數個快遞,快遞單上寫的是席捲的名字,紙箱上的快遞單還沒來得撕。
哈士奇依靠著的肩鎖輕輕顫動起來,她在笑,陸盛景聽得清胸腔裡醞釀迴響的輕笑和她的聲音:“你真狗。”
當哈士奇的體驗挺不錯,陸盛景想了想,說:“可能只有我是哈士奇的時候,靈魂才是自由的,當其他動物讓我感到很焦慮。”
狗耳朵喪喪的垂下貼著她的下頜,記起他送的那推車無處安放的流動紅旗,席捲越來越想笑:“什麼樣的軀體敢禁錮陸總的靈魂?鐵打的?”
陸盛景低聲說:“脆弱的兔子殼。”
“你不是還和兔子談兔毛移植的生意嗎?”席捲很好奇,“為什麼這麼覺得?”
陸盛景的聲音依舊很低:“會被太太扯耳朵,滋味不好受。”
狗耳朵沮喪的掃掃姑娘的臉頰,說得好像只有他當兔子的時候才被扯耳朵,席捲抿住唇不出聲。
休息兩天,陸盛景負責在家照顧小犬,餵它吃的。值完夜班開門時,門後蹲著一大一小兩隻哈士奇,旁邊那隻小的除了毛不齊之外完全是大狗的翻版。
陸卷卷看到女主人回來,要蹦不蹦的朝她汪汪的吼叫。
“這麼想我?”席捲繞開小哈士奇去換鞋,換完鞋子兩隻哈士奇居然轉了半圈一起看著自己。
陸卷卷頓了頓,稚嫩的張開嘴:“汪汪!”
“嘶,”聽不懂狗語,席捲看向金牌翻譯官。
一個眼神陸盛景就領會那姑娘笨聽不懂陸卷卷的瘋言瘋語,於是替它翻譯:“吃飽了撐著,出去玩兒,出去玩兒,出去玩兒,出……”
“……”陸卷卷渴望的抬起臉眼巴巴的,加上陸盛景的復讀,席捲頭大起來,“夠了。”
哈士奇酷拽的狼臉有些不服,犟頭犟腦的歪臉:“卷卷,但是它一共說了五遍。”
他倒不必這麼負責。席捲,無語。抬起手指示意他繼續說。
翻譯官盡職盡責:“去玩兒,出去玩兒。”
同聲傳譯完畢,席捲摁摁發痛的太陽穴。
陸盛景:“卷卷,其實它的‘去’音發得不準,我剛剛替它糾正了。”
睡得不規律,席捲撐撐眼皮:“它跟你說謝謝沒有?”
陸盛景沉思後很快回答:“沒有……這也不怪它,是我的教育出了問題。”
“教育狗的事情我不參與。它吃了,你吃飯了沒有?”席捲拍拍哈欠,朝廚房走去,“我先去去給你弄點吃的。”
陸盛景跟上去,“吃了,我一頓吃了一根蘿蔔。”
“胡蘿蔔?”還沒巴掌大的胡蘿蔔讓他吃也是委屈他了,“家裡還有蛋糕和零食的,你做飯不方便,可以先吃點墊墊肚子。”
“不是胡蘿蔔,”陸盛景跟在席捲身邊,席捲開啟冰箱,映入眼簾的是兩根被刨光吃了心心的白蘿蔔,白蘿蔔比兩隻陸卷卷捏在一起還大,“是白蘿蔔。”
席捲看著冰箱裡的巨無霸白蘿蔔被狗的牙齒刨成空殼。她去菜市場買的,放在冰箱裡想吃個幾天。
陸盛景看看白蘿蔔,又看看有些憔悴的席捲,“蘿蔔我還能啃個幾天的,你先去休息睡會兒。”
“我沒吃早飯,想先吃點兒東西。”席捲說著從冰箱裡拿出昨天的剩菜放到微波爐裡打熱,又倒了一杯水,“一會兒想出去給你們倆買點兒吃的。”
“你們倆?”一聽自己和陸卷卷被捆綁在一起,陸盛景有些不高興,“我不會和它們吃一樣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