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席捲仰起臉,重複一遍,“我很喜歡。”
陸盛景笑了:“聽到了。”
他開啟車門,輕輕推了下她的後腰。
席捲抱著花鑽進副座,兩個人的車已經混用,陸盛景不抽菸,也不會在她車裡留垃圾。
她就像個虛榮的小孩兒,陸盛景給她系安全帶的時候她也要抱著他送的花。
“手舉起來。”陸盛景一眼就看得到她眼底的歡喜。
席捲把花舉起來讓他扣安全帶。
“袋子裡是給你帶的早餐,裡頭有熱牛奶。”陸盛景說。
“回家把花放好再喝。”席捲抱著花看向路旁,給匆匆趕班上的路人一個淡雅的笑,雙手偷偷把花往視窗偏斜,“花容易謝。”
她就是恨不得見一個路人就抱著花上去告訴他這是她收到的鮮花。
車行駛起來,她的炫耀被拉成虛影,路人只看清車裡那捧絢爛的彩色,刺眼而明豔,只一眼,足夠讓人一整天都清醒。
“人也容易哄。”陸盛景的眼神微微向她一靠,自私的想。
車速很快,他們看不清。
但是陸盛景沒有給席捲潑冷水。
除了陪自己去理髮店和學編辮子,席捲不知道陸大總裁昨天還幹了什麼。
席捲翻出他的朋友圈,查。
【總裁最近更新的朋友圈:接下班。】
一張十字路口的夜景照片。
照片水印的時間是昨晚十一點三十分。
席捲抬頭,正看到那個熟悉的十字路口。
“嘖。”這人虛晃一招。
席捲看了他一眼,他繞遠路拍張照片就為了發朋友圈立他的好先生人設。
好先生今天趕早來兌現承諾。
席捲記得昨天給他發“晚安”的時候差不多就是十一點半,他沒有回訊息。
約摸十分鐘左右,他發來一段語音——“汪汪汪。”
陸卷卷的“汪”。
汪汪下邊陸盛景貼心註釋了一段話:“陸卷卷吃的很飽,馬上睡覺我猜的,大意差不了多少)。”
席捲忽然想到,他是看到了前邊的訊息的,不然不會回去就把陸卷卷逮過來錄語音。
她放下手機,抱緊懷裡的彩色玫瑰,想到一個詞——“隔岸觀火”,還開自己的車。
玫瑰是真的,她很喜歡。
“下午要上班,不用做飯,我給你捎份工作餐。”
“嗯。”他公司的工作餐吃起來不錯。
陸盛景把她送到門口之後回去趕上班,席捲就把鮮花簡單修剪之後放在花瓶裡養。
收過他太多次的花,席捲都想最長時間的儲存,便偷偷學了不少養花的小招。
接席捲下午回家,陸盛景才和她說了於薇請吃飯的事情,“我不答應,她就跟你告密,我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