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和陸卷卷待在一個房間。」陸盛景有些尷尬的解釋,「它把我的腿看做它的食物。」
「那你拖陸卷卷啊,」席捲無語,「動什麼?」
「……」她說得有道理,陸盛景愣住。
「我去看看那隻傻狗。」隨即跑到臥室門口,四根蹄子蹦躂震得地面「篤篤」的混響一陣,探出臉去看枕頭上睡得正香的陸卷卷。
地球上初生的狍子君邪魅一笑,傻狗睡覺四腳朝天露肚皮的姿勢真夠蠢的。
席捲的黑眼珠在眼眶裡一動不動,「你特麼動根手指頭就可以把它扔出去,幹嘛發瘋似的非要把我拖出來啊?」
「我沒有手指頭,」陸盛景低頭看蹄子,「腳趾頭也沒有,一、二、三,四隻蹄子,我只有四隻蹄子!」
陸大總裁沉浸在第一次擁有四隻蹄子的驚喜與四肢不協調的悲憤間。
艹。
他什麼時間變得這麼蠢?
死魚眼無語的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過去:「特麼我這句話的重點是在你的蹄子上嗎?」
席捲心如死灰,好在是一樓,否則大半夜穿兩雙皮鞋蹦迪,肯定又遭樓下鄰居投訴。
而且聽起來,陸盛景穿兩雙高跟皮鞋跑起來,聽聲音就不協調。
席捲不敢想象陸大總裁穿黑色高跟鞋扒門口偷窺狗睡覺的場面。
「嘖。」她懊悔的閉上眼,絕不能往腦子裡注入一些永生不忘的東西,「你回來。」
席捲幻想是小學課本里可愛的小鹿斑比朝自己跑過來,但是此「斑比」腳下節奏凌亂甚至腳踩腳的踢踏聲讓她幻想破滅。
「我的蹄子!」
「四隻蹄子……嘶,怎麼同時用四隻腳走路?」看書溂
「我為什麼長短腿?四條腿都不一樣長?這種生物是怎麼馴服四肢的?」
「嘶,」幾個自言自語的問號扔過來,席捲聽著他自己踩自己的腳頭疼,他走路還能把自己的腳繞成蝴蝶結麼?
陸盛景在極力防止系蝴蝶結這種事發生,但是他控制不了四隻蹄子親熱的聚會。
他之前六隻腳加一翅膀都能夠生存下來,現在居然連四隻蹄子也控制不住。席捲在心底鄙視他,同時也認清這個以「傻」出名的物種。
他是傻狍子,不是小鹿斑比。
席捲剛眯住眼睛,四隻蹄子踩踏地面的聲音越來越大,直衝後腦勺,「老婆,我……我的那兒炸開花了!」
席捲在自己炸開花之前乾淨摸住沙發爬上去,把被子一卷拉上去。
「哪兒?」席捲不耐煩。
「那兒……」
「哪兒?」席捲煩躁的抱著被子,時刻戒備被他踹一蹄子,「我在問你哪兒炸了,不是在糾正你的發音!」
陸盛景支吾一陣,低聲說:「t……臀部……炸了一顆愛心,白色的……愛心,是不是因為我在追我喜歡的人,所以它的形狀才……」
黑暗裡傳來鼻息好奇攢動的聲音。
他在幹嘛?!
席捲喝聲阻止:「不準聞!」
「……」鼻息聲倏然止住,接著是一聲無奈的、遺憾的、淡淡的嘆息。
聲音再響起來的時候,是幾根蹄子篤篤的靠近,「老婆,它為什麼是在……我屁股上……炸?」
「看不見不知道。」席捲頭大的抱緊被子,「我不瞭解這種生物,你忍忍吧,一個月眼睛一眨就過去了。」
陸盛景只接受她的前半句,「抱歉,我忘記你沒戴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