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盛景的記憶已經錯亂,往後倒著走,“我這樣喊過它?”
“喊過。”
“……”當狍子實在無聊,除了每天躲避天敵還算點樂趣,陸盛景找不到任何生活的樂趣。
舉著前蹄死死盯住鍵盤,看準正確的摁鍵,輕輕的敲了幾下……出現的字全是錯的。
“算了,下班。”陸盛景合上筆記本,走出書房。
在門口等候許久的陸卷卷嗷嗚一大口咬在他的蹄子上。
陸盛景陷入間歇性的低落情緒當中,天敵咬蹄子來磨牙他也懶得跑。
“去去去,”狍子甩甩蹄子上的哈士奇,“別把牙崩了還怪我。”
陸卷卷嗚嗚的咬著蹄子。
席捲從他們面前走過。
“卷卷,我可能是病了。”陸盛景低聲說,甩不掉陸卷卷,也懶得甩。
“哪兒不舒服?”席捲停下腳步,去把啃上頭的陸卷卷摘下來。
“也許是……蹄子。”陸盛景也說不上來,這幾天一直被關在家裡,他沒有跟席捲說,他偷偷躲在窗簾後,從風掀起窗簾的縫隙看外面的世界。
外界有碧綠的草,豐沛的食物。他曾祈求過這個圈養他的人類回家時,可以給他順路捎一根草回來送給自己。
他的祈求,一次都沒有兌現。
席捲看他情緒不對勁,憋了大半天才憋出一句卑微的:“你很會飼養我,但是,我現在感覺不到快樂。”
“……”席捲聽得愣住。
狍子抬眼看著席捲的眼睛,“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
“……”席捲抿緊嘴唇。
心底吐槽他的話已經滿噸。
這人……狍兒是搞錯了兩人的定位吧,不由分說一見鍾情的是他,站窗臺上威脅和他締結協議婚姻的是他,說住在她自己出租屋的是他。
怎麼到頭來這狍子倒打一耙,把自己放在被巫女圈養的可憐小王子的位置上?
這些話說出來,會把他淹沒的。
席捲抿唇更緊,她有良心,還有良心,有良心,良心。
她瘋狂給自己洗腦,把他的話當耳旁風。
“長髮公主在養母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會有一份禮物,”狍子垂首,低落的貼耳,“我只是想要一根草。”
“……”
“艹!”席捲罵罵咧咧開門,在門口薅了一根青草給他。
可憐的小狍子把生命蓬勃的小草放到家裡最昂貴的一個玻璃瓶旁,想讓太太替自己養它。
“那……那個瓶子是我放我的花的。”席捲把話收在嘴邊磨碎。
“現在的我,”狍子一看自己沒有手,悲傷又湧到臉上,鼻子和臉一起壓抑的抽搐,“連倒一杯水的能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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