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的為我出去買蘋果，我為了你，要更加努力的學習。”刻苦的少年加了隻手捏住蘋果，啃第二口。

“你哪隻眼睛看見下雪了。林哥送的，你上次不還給他送了桶茶葉過去？他應該是來還你人情。”他說，“第二，你是為了你的狗。”

“ego，”他開口吐了句標準的英文，“e要發音，師兄你注意標準發音。”

然後啃蘋果。

又啃了兩口，戚嵐山把蘋果掰成兩半，將沒吃過的那半遞到坐桌子的那人面前。

“我剛準備啃我的。”鍾離牧被迫把手上的蘋果放下去接別人給的，“還要給你留一半晚上吃。”

“你也吃到一整個的。”戚嵐山說，“考了駕照，我馬上就可以全款買車了，到時候可以順便帶你出去兜風。”

“你沒有駕照？”鍾離牧微微一愣，“你之前幾次都是……無證駕駛？”

“我考新車的。”

“新車，敞篷的？”他咬了口蘋果裂開的邊緣，問。

“帶頂，我怎麼可能讓我們的ego淋雨。”戚嵐山把挑出的幾款照片給他看。

鍾離牧看的眼神都沉下來，“你確定要買？”

戚嵐山“嗯”了聲：“哪種顏色看起來更成熟？”

“……”

“月牙白？”

“……”

“正統紅？”

“等等，”他打斷，“你確定那隻嬌生慣養的阿拉斯加不願意坐文鄒的大奔，願意蹲你的三蹦子。”

他準備好去考電動三輪摩托駕照，然後馬上買車。

“大奔ego只有後座，三蹦子的車斗全是它的，你說它要蹲哪個？”

當然，和精裝修的小盒子相比，那隻狗只會選寬敞舒適的露天大平層，晴天還可以躺車斗裡曬太陽。

他嘖了聲：“那個嵐山，這種車和你的氣質不符，你看起來挺帥，只是這三蹦……”

“聽你的，買炫酷黑。”他心意已決。

“……艹。”

來年春天，就可以看到年輕氣盛的少年在路上開三蹦子，拉著他的大狗炫酷的兜風，走的非機動車道，陽光會撒下來。

來年未到，席捲已經感到今年明顯的寒勁。她再找不出比林子安拿出的蘋果更好的，“他的眼睛真是比楊婆婆還毒，轉挑好的。”

她拿出鑰匙擰開門，門剛開啟一條縫，一陣黑白的小旋風帶著風雪衝了過來。

輕飄飄的白雪顆粒瞬間在鞋子上黏了一層，預知女主人怒火要來，陸卷卷狂搖尾巴獻殷勤。

客廳滿是輕浮的泡沫碎片，下雪了，狗造的，雪花從它住的房間一路蔓延至客廳。

席捲確信陸盛景沒挑事，因為此刻他正尷尬的站在鞋架上裝雕像。而陸卷卷親熱得臉貼地，繞著圈的向人類狂炫尾巴。

“嗚嗚嗚。”陸卷卷臉貼地板，諂媚的笑。

席捲看向鞋架最高層的狍子，他的表情直接凝住，“卷卷，你的狗……”….“……我的狗，”什麼時候變成她的狗了？席捲攥緊購物袋，問：“它沒對你做什麼吧？”

“嗯咳，”陸盛景腳站得有些麻，昨天晚上擠在這兒眯睡了一夜，“沒……沒有，我一看它的行為不受控制就跑到這兒來了。”

“你站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