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我剛找人換了。”陸盛景說,他三更半夜找得到人送家居也是他的本事。
席捲“嗯”了聲,站在迎風口,穿的薄,聲音控制不住的發顫。
她欲蓋彌彰的抬手半捂住嘴巴,好像口中剛吃過燒烤的味道會透過電話線傳到他那邊去。
陸盛景聽出她現在不是正常的狀態,問:“怎麼了?”
席捲看路上的人都裹得跟長腿的球一樣,也沒多少人會注意到她,就原地蹲下,歪歪頭貼手機問他:“陸總,今天要不要去公司加班?”
“要去也是今天白天去,”陸盛景說,聲音帶著很輕的倦怠,“今天才剛開始。”
席捲仰頭看了下天空又垂下臉來,“想不想見見我?”
對方鼻息淺而柔的發了個“嗯”:“想見你。”
席捲似乎是貼到了他鼻息的溫度,那側耳垂被燙得微微泛紅,但是溫度分明是冷的。
她捏捏凍僵的另一側耳垂,隨便看了路邊一家小店的名字,看到哪兒就是哪兒,隨口把上邊的幾個大字報過去。
“盛景,衣服穿厚點兒。”
“怕我感冒?”
她支支吾吾的“啊啊”大半天,才慢吞吞的說出口:“分我一件。”
手機通訊錄裡生疏的“陸總”二字換成了簡單的“盛景”。
他也一陣猶豫:“也許,我會分。”
“什麼叫也許會,又不是和你分錢,”席捲一愣,剛才的溫存瞬間被灌進脖子的冷夜風吹散近無,“不是,陸盛景,誒,你痛快答應我,我們不就能繼續聊下去了嗎?”
姑娘的溫柔也被冷風掏走。
陸盛景不急不躁:“分錢我會痛快一點。”
“艹。”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陸盛景再見!”席捲生氣喊他全名甩電話:“別特麼讓我看見你。”
席捲掛完電話,馬上起身離開那個地方,因為她知道他一定會趕過來。
果然,找不到人,陸盛景的電話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