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卷卷回去時眼睛已經睜不開,悶著腦袋往前走,“咚”的把腦門撞在門框上。
然後不知道是困還是暈,哈士奇踉蹌的後退兩步,轉了幾度鑽進房間,撞腦門的疼也不能夠奪走它寶貝的瞌睡蟲。
席捲舒適的聳聳肩膀,拎了雙鞋子放在他面前,“盛景,吃飯沒有?”
陸盛景換著鞋,說:“啃了半棵白菜,現在不太餓。”
那就是沒吃,席捲換好鞋子把花接過去放好,然後朝廚房走去,“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面?”他問。
席捲鄙夷的撇嘴:“我們結婚多長時間了陸總,你還是覺得你老婆只會煮乾脆面這種低技能操作?”
“大廚,你老婆是大廚好嗎?”自己能餵飽自己的大廚自信的走進廚房,陸盛景在清理插滿青草的花瓶,不一會兒就聽到席捲懊惱的喊:“盛景,把眼鏡給我送一下……我好像把白糖當鹽放進去了。”
聽到些切菜和炒鍋的聲音,但是聞不到飯菜的香味,陸盛景不知道她在為自己準備什麼神秘的深夜夜宵。
“馬上過來。”他拿著她的眼鏡快步走進去,還沒進去,就看到席捲雙手舉著鍋鏟在耳旁做要拍蟑螂樣。
瞄準的是正在煮著的鍋,鍋裡一把雞蛋麵,帶些蔬菜,兩個黏在一起的沒包成功的荷包雞蛋,還有一撮肉眼可見在融化的白色顆粒物。
他過去看了一眼,細的小顆粒。是鹽。
“……還好,是……呃。”陸盛景有一瞬間的哽住,放這麼多,鹽和糖好像差別不大。
席捲躲在他身上舉鏟子,小聲說:“我以為沒倒進去,就多抖了兩下……”
陸盛景用勺子把能撈起來的鹽撈出去,然後用筷子點了點湯嚐了一口,滿嘴的鹹!
“我……我放了兩次,”席捲慢吞吞的湊上去,抬起胳膊把要吃這鍋面的人胳膊挎住,把鍋鏟遞給他:
“第一次我以為沒有放進去,調料瓶的瓶口回潮了。面是白的,那個糖還是鹽,也是白色的,上邊又沒有寫名字我也沒有嘗……”
能自理的姑娘瞬間變成什麼也不會的倒黴蛋,還甩鍋:“我想著煮麵能快點兒,你……你現在想怎麼吃,隨便你。”
“吃?”陸盛景“嘶”了聲。
他不接大廚的信物。
席捲把鍋鏟又遞高一點兒,溫柔的提醒:“你拿……拿著呀。”
心底默默唸了一句“陸盛景,卷卷是你老婆”之後,陸盛景遲疑的接過鍋鏟,然後關火,先撈雞蛋放在一邊。又把面撈出來放在大碗裡,再往碗裡接水。
全程單手,因為胳膊上挎了個要一直看的姑娘。
“你確定要看我做飯?”陸盛景問。
“看,”席捲的手順著他的手肘往下,撫掠過他微燙的面板,拿起他捏在手上的眼鏡戴上,瞬間就看到他的問題:“蛋還沒熟透。”….陸盛景看了一眼:“我喜歡溏心蛋。”
他把煮得發軟的麵條和青菜一起過涼水,準備做拌麵,沒有放任何鹹味的調料,味道有些重。
他吃完,席捲一聲不吭的替他收拾碗筷去洗碗。
一個碗,一雙筷。其他東西陸盛景在廚房的時候順便洗乾淨了。
席捲從廚房出來,陸盛景正拿平板戴著藍芽在沙發上看東西。
“還不睡覺嗎?”席捲問,“很晚了,你還要上班的吧。”
陸盛景抬眼溫溫的同她對視一眼,“看一個半小時,上班的時候才有講的東西,順便消消食再去睡。”
說話間,他下意識的看了眼臥室的方向,耳機的聲音戛然,停住了。
他要去臥室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