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姐姐，你先回去吧，我要在這裡找點東西。”

這一聲姐姐叫得澄璟紜喜上眉梢，“澄練，這個地方鮮有人來，而且到了晚上還陰森森地，我留在這裡陪你吧。”

“陰森森地？鬧鬼嗎？”澄練有些好奇地問道。

“單純氛圍的問題，你沒發現這裡附近的房屋都很破舊嗎？”澄璟紜小聲地說道。

“哦。”澄練應了一聲算是回答，又覺得這樣很沒有禮貌，“疑心生暗鬼，姐姐你要不先回府上吧？”

“我說了我要在這裡陪你。”

“那好吧。”澄練暗暗掐了個訣，順著氣息走到這座書屋的昏暗角落裡。

幻象彌生。

詭異的嗚咽聲，有一群烏鴉環繞在窗外幹枯的枝椏上，更遠處是滿月的光華，清亮透徹。

有一道徘徊不去的陰影，久久佇立於月華之下。

一道深藍色的光芒出現，它不停地追逐，漫無目的又或者憑著本能的誘惑去追逐，光芒最終消失了。

而它疑惑地抬頭，是隨手可觸的壁壘，依稀可見壁壘之外的世界。

它被誘騙到一個透明的瓶子裡。

澄練施法封住瓶口，好奇地打量它。

“哇！這是什麼？”澄璟紜似乎被嚇一跳，趁機抱住澄練。

澄練淡定看了一眼，溫聲安慰道，“是我們的影子。”

三個人的影子。

順著光源望去。

是莫渡小姐，她穿著紅色的衣服，手上拿著一個燈籠，泛著森冷翠綠的光。

“神經，大白天的裝鬼嚇人。”澄璟紜一臉認真地屈劍指打出一道靈力，試圖熄滅燭光。

莫渡小姐輕輕抬手避開，“我好不容易找到的。”

聲音輕輕地，莫名令人後背發涼。

莫渡小姐輕飄飄地出現在澄練面前，盯著她手上的瓶子。

“只是一縷執著罷了。”澄練將瓶子收起來，“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

“這裡沒有人敢來。”莫渡小姐陰惻惻地笑起來，“我送你一份禮物吧。”

澄練的手上又多了一個瓶子，裡面有文字，《徘徊不定的模稜兩可》。

“我知道了，多謝。”澄練盯著手上的瓶子，淩亂排序的文字就像刻意雕琢的迷宮。

“你知道什麼了？你就跟她說話。”澄璟紜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

“我有分寸的，她沒有惡意。”澄練用一種在澄璟紜看來非常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

用憐憫並不貼切。

似乎她真的從文字的迷宮中看到事實真相。

“你不要用這種目光看我，怪瘮人的。”澄璟紜說話總是帶著笑意，帶著陽光。

“姐姐性格開朗，在這裡一定認識很多人吧。”

“我帶你認識她們啊。”

“等等，先回家吧。”

“你還有什麼地方想去？我帶你去呀，曉霧城樓可以看見萬家燈火，銀月流星，還有還有……”澄璟紜滔滔不絕地講著，這裡是她長大的地方，她生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