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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第 55 章

第一人格的路晨憤怒地猛力推開瞿景末,那眼中所蘊含的厭惡彷彿化作了實質化的尖銳利刃,徑直狠狠刺向瞿景末。瞿景末毫無防備,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力推得向後趔趄了好幾步,身體在慣性作用下搖晃了幾下,才勉強穩住身形。他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路晨,眼神中瘋狂與痛苦如洶湧的暗流般交織翻湧,那已然扭曲到極致的愛意彷彿要將他自身也無情地一併吞噬殆盡。

“你以為僅憑這一推,就能輕輕鬆鬆擺脫這既定的一切?路晨,我告訴你,你逃不掉的,無論天涯海角,你永遠都休想逃出我的掌心。”瞿景末的聲音低沉得如同從幽深的地獄傳來,沙啞且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決絕與狠厲。他一步一步緩緩朝著路晨逼近,每一步都邁得極為沉重,彷彿踏在地板上的不是他的雙腳,而是路晨那顆試圖逃離的心。

路晨毫不畏懼地回瞪著瞿景末,嘴角勾起一抹充滿不屑的冷笑,譏諷道:“瞿景末,你不過就是一個徹頭徹尾被愛沖昏了頭腦的瘋子罷了,你那些瘋狂且不可理喻的所作所為,只會讓我從心底裡更加瞧不起你,你以為這樣的你,還能得到我的心嗎?簡直是痴人說夢。”

瞿景末像是被這句話徹底激怒,眼中的瘋狂瞬間如火焰般暴漲。他猛地伸出手,如同一把鐵鉗般死死抓住路晨的肩膀,手指用力到幾乎要深深嵌入路晨的肉裡,彷彿要將路晨的身體與靈魂都一併牢牢掌控。“瞧不起我?哼,沒關系,只要最終能把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我根本不在乎你現在是怎樣看待我的。你從始至終都是屬於我的,就算你滿心恨意,那也只能帶著這恨意陪我度過一輩子,永遠別妄圖逃離我的身邊,這是你命中註定的歸宿。”

路晨因這鑽心的疼痛而緊緊皺起眉頭,但他骨子裡的倔強讓他不願在瞿景末面前流露出絲毫示弱的神情。他咬著牙,強忍著疼痛說道:“你以為僅僅憑借這種粗暴的方式就能困住我的心?你真是天真到了極點,即便我的身體被你無情地禁錮在此處,可我的心,永遠都不會屬於你,你永遠都別想真正得到我。”

瞿景末的眼神變得愈發瘋狂,如同兩團燃燒的黑色火焰,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他突然猛地湊到路晨耳邊,用一種極低卻又充滿威脅的聲音說道:“那我就想盡一切辦法,哪怕是將你的心也強行鎖起來,讓你往後餘生,眼中只能看到我,腦海裡只能想著我,除了我,你誰也別想愛,誰也不能愛。”話音剛落,他像是發洩般猛地松開手,路晨因這突然的動作而一個踉蹌,差點直直摔倒在地。

就在這緊張到近乎窒息的氛圍中,第二人格似乎又有了蠢蠢欲動要浮現的跡象。路晨原本堅定冷漠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迷離,眼神中的焦距逐漸渙散,整個人彷彿陷入了一種混沌的狀態。瞿景末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細微變化,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如餓狼見到獵物般的驚喜與期待。他緊緊地盯著路晨,目光一刻也不敢移開,像是在等待著某種足以改變一切的奇跡降臨。

果然,沒過多久,路晨緩緩回過神來,那原本冷漠的眼神已徹底換上第二人格那熾熱如火的愛意。“寶貝,你怎麼了?是不是他又欺負你了?”第二人格的路晨焦急地問道,眼神中滿是心疼與關切。他連忙伸手,動作輕柔而又小心翼翼,彷彿在撫摸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輕輕撫摸瞿景末的臉龐。

瞿景末順勢將路晨用力拉進懷裡,雙臂緊緊擁住路晨,那力度大得彷彿要將路晨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身體,與自己融為一體。“晨晨,你終於又回來了,剛才他那樣對我,我感覺心都要碎了,好難過。”瞿景末竟像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般,在路晨懷裡輕聲撒嬌,然而,那藏在眼底深處的眼神中,卻依舊隱隱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危險漩渦。

“別怕,寶貝,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就算是他也不行。”第二人格的路晨溫柔地安慰著瞿景末,說話間,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狠厲,彷彿是在向隱匿於深處的第一人格發出無聲卻又極具威懾力的警告。

瞿景末聽著路晨的話,心中那如黑洞般無窮無盡的佔有慾愈發膨脹到了極點。他在心底暗暗發誓,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一定要想辦法讓第二人格永遠佔據主導地位。唯有如此,路晨才會永遠這般全心全意地愛著他,再也不會有離開他的念頭,他們就能永遠像此刻這般親密無間。

為了達成這個近乎瘋狂的目的,瞿景末開始動用自己所能掌控的一切人脈資源。他四處打聽,瘋狂聯系各個領域的心理學專家,無論是聲名遠揚的權威學者,還是那些在小眾研究領域頗具建樹的神秘人士,只要與人格分裂研究稍有相關,他都不惜耗費重金,將他們聘請到自己身邊。他像一個陷入瘋狂的賭徒,妄圖從這些專家們那裡找到一種可以讓第二人格穩定存在的神奇方法。

然而,這些在心理學領域浸淫多年的專家們,在對路晨的情況進行了詳細的瞭解與分析後,都紛紛無奈地搖頭,表示人格分裂是一種極其複雜且難以捉摸的心理疾病。想要透過人為的手段去控制某一人格始終佔據主導地位,這在目前的科學認知範疇內,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實現的事情。並且,這種貿然嘗試的行為,極有可能會對患者造成無法預估且難以挽回的嚴重傷害。

但瞿景末早已被自己瘋狂的執念矇蔽了雙眼,那些專家們的警告在他聽來,不過是無關緊要的耳邊風。在他那已然扭曲的思維裡,只要能讓路晨永遠以第二人格的狀態陪伴在自己身邊,任何風險都是值得去嘗試的。於是,他不顧眾人的反對,毅然決定鋌而走險。

他揹著路晨,開始偷偷收集路晨的血液、毛發等各種樣本,如同一個隱秘的黑暗研究者。他在一處秘密的地下室裡,佈置了簡陋卻又看似專業的實驗裝置,瞞著所有人進行著各種瘋狂的秘密實驗。他滿心期待著,能從這些實驗中找到控制路晨人格的關鍵因素,如同在黑暗中尋找那一絲可能並不存在的曙光。

與此同時,瞿景末對路晨的囚禁也變得愈發嚴苛。他不再允許路晨踏出房間半步,那扇緊閉的房門,彷彿成為了隔絕路晨與外界的一道無情屏障。所有的生活用品和食物,都由他親自小心翼翼地送進房間,絕不假手他人。他幾乎時刻守在路晨身邊,目光緊緊鎖住路晨的一舉一動,生怕稍有疏忽,路晨的第一人格又會突然出現,將他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甜蜜假象瞬間無情打破。

第二人格的路晨似乎並未察覺到瞿景末這些瘋狂且危險的舉動。他依舊滿心歡喜地沉浸在與瞿景末的愛意之中,每天都溫柔繾綣地陪伴在瞿景末身邊,與瞿景末說著那些甜蜜到令人心醉的情話,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的小小天地。

但每當第一人格的路晨偶爾沖破重重阻礙,佔據身體的控制權時,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深深的絕望如潮水般將自己淹沒。他敏銳地意識到,瞿景末已經徹底陷入了一種瘋狂到無可救藥的境地,而自己,似乎正一步步被拖入一個更深、更黑暗的無底深淵,未來等待著他的,將會是無盡的未知與恐懼,不知何時才能尋得一絲解脫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