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啊,榮家姐姐不是嫁給你堂兄秦廿將軍了嗎?她如今在做什麼,又準備披甲上陣了?”
看她眼中的光亮,秦固笑不出來斟酌再三才開口:“算是,只不過是另一個戰場,給我們送冬裝來了。”
南時眼中的光登時暗了不少轉念笑了起來:“也好,也好,後方之事瑣碎繁雜不比前線容易,榮姐姐更知道前方更需要什麼她來做這些最合適不過。”
“你呢?”
“什麼?”
秦固低頭整理包袱不敢看她,高大硬挺的身板不自覺頹了下去:“去後方吧。”
南時沒生氣笑意中更是多了幾分實打實的輕鬆,推了下男人的肩膀讓他與自己對視:“你最清楚我是虞國公主,誰都可以離開,獨我不能。”
這話一出秦固眼中情緒複雜,南時抬手輕輕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幹嘛這麼看著我,我要走了還了得,再說,將軍您想篡權為時尚早吧!”
秦固笑著握上她的傷手:“好!都聽你的,只是你這傷還需養些日子,別急。”
“我沒急。”
“都寫在臉上了!”
天剛擦黑,秦廿從鍾吾列手裡得了楚軍密語,留下三千人馬和兩個得力的校官連夜趕回鄂陵。
周矩一天兩夜沒閤眼守在望樓,一看城下升騎哨兵往來頻率就能斷定楚軍據此不到七十里,沒有疑兵沒有花招,劉鄂這是要動真格的:“曹將軍呢?”
周矩臉上沒有笑意,平素愛鬧計程車兵也都嚴肅起來:“回將軍,曹將軍在山上運糧呢。”
城下的升騎打著旗語示意楚軍停下紮營,周矩眉梢微動臉色緩和不少:“行了,不當值的都睡覺去!”
曹銘上來驚恐的看向他:“周將軍不是在說笑吧!這都什麼時候了!”
周矩笑的開心:“劉鄂都六十歲的人了,你還指望他偷營?去歇著吧,我在這盯著出不了岔子。”
他還笑得出來,曹銘心中也定了幾分:“是!”
不遠處的劉鄂只是佈置好防守叫眾人休整:“今夜好生休息,明日辰時進攻,三日之內務必取勝!”
這次的對手極有可能是周矩,楚將們的回應多少有些心虛。尤其是王革簡直悔不當初,自從看了那些人身上的印子時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那個印記周矩肩膀上也有半個,是自己親手烙下的,更別說還有……那事兒。
上次一箭周矩顯然是起了殺心,前幾個月又被桓王擺了一道,只怕恨意更深。
從前看他年紀小、沒根基好欺負,如今真刀真槍倒不是他的對手了,這次小生子還不在,手上握劍的力道不自覺加了幾分。
劉鄂察覺到他的緊張拍著他的肩膀準備離席:“周矩與王將軍是舊識,明日就由王將軍做先鋒。”
為絕後患周矩必須死,王革下了決心堅定行禮:“末將領命!”
是夜,不得好眠的只有澗德的楚軍,撈出人頭後項勉下令堅守不出,可這幾日城裡還是莫名其妙的死人鬧得楚軍人心惶惶,好不容易捱到天邊泛白慶幸今晚太平無事,轉眼天色一變風雪大作滾煙般席捲隔岸相望的兩座北關堅城。
半尺厚的城門都被吹得呼呼作響,楚軍初到北境哪裡見過這陣仗,墊著腳試圖從一片白茫茫中找出些敵軍的痕跡。
宇文煥等的就是今日的風雪:“這場雪來得正好,整裝,隨我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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