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籬瘋了的跑過去,尹萱不是來拿琴譜嗎?怎麼進了陳意的房間?
她的頭腦一片空白,第一個念頭是,陳意哥哥不要出事。
葉雪晴眼裡閃過得意但又痛心的神情。得意的是,尹萱應該得手了。痛心的是,為什麼,為什麼陳意哥哥可以碰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她寧願陳意碰的女人是她。
可是,葉德本那一關,就不可能過。
女伴們對視了一眼,就也跟著過去一看究竟。
江籬用力踢開了房門,就見尹萱抱著自己的頭,躲在牆角的位置,瑟瑟發抖。
鮮血從尹萱的額頭一滴滴往下落,又滴在她白色的雪紡裙上,像一朵盛開的梅花,觸目驚心。
陳意的手裡,拿著一個夜視鬧鐘,有一些茫然,有一些狂躁。
他一直喃喃著:“不是阿籬,不是阿籬~”
江籬見狀,心都要碎了。
陳意的衣服被垮到一半,露出半邊的肩頭和鎖骨,讓隨後跟來的同伴們眼睛不由瞪大了。
江籬伸出手將陳意的衣服理好。
陳意本來還狂躁的表情,突然像是變得平靜了。
“阿籬?”他絕美的五官,絕美的眼睛沒有焦距。
江籬走到陳意的身邊,伸手攬住了他的腰,人也靠在了他的肩上:“陳意哥哥,我是阿籬,我來了,陳意哥哥,沒有人能傷害你了。”
陳意似是放心了,人突然就跌落在床上,昏迷了過去。
江籬大驚:“陳意哥哥,陳意哥哥?你怎麼了?”喚了好幾聲,陳意都沒有反應。
江籬轉過身,對上葉雪晴慌亂的目光和尹萱,咬牙切齒,幾乎一個字一個字地問出:“這是怎麼回事?”
葉雪晴朝同伴們使了一個眼色,同伴們會意,這樣的熱鬧估計他們也不想外人看。
同伴們走了,葉德本笑著一一告別,臉色卻沉了下來。
事情沒成?這尹萱也真是個膿包,這樣好的機會,居然不能把握住。
他跟雲寧一起上了樓,就見尹萱滿臉是血,而江籬和葉雪晴正在對峙。
陳意昏迷著,尹萱全身衣物完好,可以想見,事情並沒有成。
不可能啊,他在酒裡還下了性烈的春藥,陳意居然能忍得住?
“表姨,如果你對我不滿意,你可以直說。你們弄這樣一出,有意思嗎?表姨,陳意哥哥說起你,說你是那種開明的母親,從來不強迫他做什麼,只是引導。可是今天,我真失望。”雲寧聞言,臉色蒼白,一個踉蹌。
不,這件事情,她不知情。她真的不知情。
葉德本冷了一張臉:“你是什麼人?不過是山溝溝裡來的一個小農女,也配在這裡大聲叫嚷?”
江籬氣極反笑:“表姨,這就是你找的好老公?我看連陳叔都不如!”
“啪!”葉德本大步上前,揮手就給了江籬一巴掌。
江籬伸出手擋住了,但還是捱到了一點,臉上火辣辣的。
“怎麼,被我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如果陳意哥哥醒來,知道你們這樣對他,你們就不怕寒了他的心?什麼家人,狗屁的家人!”
江籬幾乎是吼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