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籬沒想到,還是會遇到劉夢靜。
江籬眉皺了皺,眼裡毫不掩飾著對劉夢靜的厭惡。她往旁邊走開了一點,不想跟劉夢靜離得太近。
劉夢靜看著江籬,她眼裡不只是惱意,而是帶了怨恨。
她弟弟十萬塊錢做了手術,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後續的康復費用仍然是一大筆的開支。這個家一貧如洗,她已經被壓得喘不過氣了。
每天累死累活的奔跑於兼職中,今年的學業都掛了一半的科,如果補考不過,就得留級一年。
而江籬,才兩年就可以大學畢業了?
怎麼可能。說她沒走後門或者沒請槍手,劉夢靜都不信。
時間對人,都是人人平等的。都是二十四小時。她江籬有什麼理由能夠兼顧事業又兼顧學業?在劉夢靜看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更何況兩年的時間學完四年的學分。商科的學業繁重,不是輕輕鬆鬆的就能打發了的。
她現在去圖書館,就是要複習,補考的時候,絕對不能掛科。
她過得這樣辛苦,都是江籬害的。
若不是江籬辭退了她,她就不會這樣辛苦了。
劉夢靜遇到過向曉珠。
向曉珠說她的工資,一個月已經超過六千了。就一個兼職而已。說給其他人可能不信,但劉夢靜是信的。她在江籬那裡幹過,自然知道算上提成,生意好的時候,完全不成問題。
在江籬這裡,是能者多勞,多勞多得。絕對不存在故意剋扣工資。提成她也給得高。只要你肯付出,做出的業績好,江籬就敢開工資。
向曉珠故意這樣說,也是故意刺激和噁心劉夢靜的。
你貪圖那十萬,弄得裡外不是人。要不是道德無法用法律譴責,劉夢靜也逃不掉。
向曉珠那股惡氣還是沒法出完。
她沒法理解為了錢,不顧做人的底限。
江籬對她們的關係比一般同學來得更好一些。就算是平常關係不大的校友,也不該做出這樣的舉動。
當時劉夢靜聽了,心裡的不平就更加了。
今天見到江籬,劉夢靜的眼裡像是要噴火了。
“你現在看我這樣慘,是不是很得意?”
上次江籬還看到劉夢靜在烈日下發著傳單。
一個小時,只得十塊錢而已,如此廉價。
江籬聽到劉夢靜指責的話語,只是眼珠子動了動,腳步未停。
劉夢靜快步跟了上來。
“江籬,你也別得意太久!如果不是你,我弟弟每個月需要的一萬塊康復費用,至少我能給他湊得七七八八。你現在害得我做什麼都不順。”
她去找家教,好不容易應聘上了,但都做不長久。
劉夢靜懷疑這其中,就有江籬或者陳意的手筆。要不然,為什麼她才去一兩次,就被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