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告訴她了,說她家江籬因為成績好,考了個全鄉第一,獎勵了20元。
“錢呢?”
江籬咬著嘴唇不說話。林秀不要,她最終還是偷偷的把錢塞到林秀的荷包裡了,林秀自己會發現的。
“弄丟了。”
“弄丟了?我打死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吃我的用我的,還把錢給外人。”
江老太是真的氣狠了啊,拿著那種黃樹條,上手去抽江籬。
一條條黃樹條抽在身上,抽在她的手背上,抽在她的臉上,她的脖子上。
江浪和江沙嚇傻了。
這是在打孫女嗎?
這是在打仇人,在往死裡打啊!
江籬全身瑟瑟發抖,卻沒有求饒。
只有那一雙清澈的眸子,狠狠的,死死的盯著江老太。
她為什麼要回來?她也不想回來的,她很恨,她要離開這個江家,永遠永遠都不要回來!
黑色的小轎車裡,雲寧看著專心玩俄羅斯方塊的兒子陳意一眼,有點無奈地說:“阿意,山路顛簸,你能不能別玩了,傷眼睛,專心看看風景。”
陳意將一個形方塊堆入,瞬間層層方塊消散,分數暴漲。
他抬起清亮的眼睛,隨意看了一下外面的風景,皺眉:“有什麼好看的?媽,為什麼我也要來?”
雲寧笑了笑:“怎麼?跟媽出來一趟你還不樂意?你呀,出來看看也好。別整天玩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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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意是雲寧和陳忠的獨子。陳忠是一名高中老師。
陳意聞言不置可否。這樣的小山溝溝有什麼好看的。
冬天天冷,但車裡開著暖氣,陳意穿著黑色的羽絨服,嫌熱,隨意敞開。裡面他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少年五官清秀,處在變聲期的嗓音帶了點沙啞。
雲寧看著兒子的眼裡,充滿了愛意。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從小到大,她都沒捨得動他一根手指頭。
車一直往裡開,到了木村,進入一個十字路口時,雲寧將車往左轉,過了小溝渠的橋,就不能往前了。
雲寧把車停了下來,對陳意說:“阿意,我們到了,下車吧。”
車門一開啟,冷風呼呼的往裡灌。
陳意趕緊把羽絨服拉練拉上,心想這什麼破地方啊,這風真是邪門了。
他今年夏天就要滿十四了。少年遺傳了爹媽的好基因,身高腿長,膚白,唇紅齒白,整個一美少年。
地上沒有水泥路,就是泥巴路。幸虧最近沒下雨,不然一地的泥濘,簡直無法下腳。
饒是如此,陳意還是一臉的嫌棄。
“怎麼走?”他今天穿的還是白色的球鞋。“媽,我就不下車了,我在車上等你。”
兒子這樣嬌氣,雲寧仍然好脾氣的勸著,有商有量。
她的人跟名字一樣,長得很美,脾氣也很溫柔,與她打交道,讓人如沐春風。她對誰都是這樣笑笑的樣子。因此,陳忠是很看不過去的。
本來長得美,再對誰都笑笑,看起來就是水性揚花,是不是要到處留情?
說歸說,雲寧還是這樣子。其實按陳意來說,他是最喜歡他這個媽的。以後他覺得未來女朋友就找個像他媽這樣的,溫柔能幹識大體,說話不疾不徐,永遠打扮得精緻得體。
“阿意,你幫媽也提點東西。你忘了你奶奶是誰救的了?奶奶身體不好,不能上門,那我們怎麼樣也要上門來親自道謝,這是做人的本分,不能不感恩。”
陳意臉上都寫滿了不耐煩,大寫的。雲寧就覺得自家兒子可能處於叛逆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