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瘋了,她要瘋了。
“銀行卡,我的銀行卡!”
“呵呵,你那些錢,也沒有了。你以為,我會讓你帶走屬於我們的錢!”
章太太使了個眼色:“給我扔出去,扔得越遠越好。”
江浪被人架著從地下車庫上了車,車往前開,開到一段僻靜的路,然後,被人像扔破布一樣,毫不留情的就扔在了地上。
夜晚的風,很涼很涼。
江浪身無分文,連一雙鞋都沒有。
她也沒有手機。
章太太太狠了,什麼都沒有給她留下。
江浪就躺在那裡,像是失去了生命的布娃娃。
而與此同時,網上關於江浪的不好的影片與相片被瘋傳。
章石看到的時候,氣瘋了。
他氣勢洶洶的去找妻子算帳。
卻見章太太正在梳妝鏡前梳頭。
章太太的頭髮,是保養得最好的。
她梳著頭,還在哼著歌,心情似乎極好。
章石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太太這樣心情好了。
好像就是從她割腕自殺那次之後,章太太就像是換了一個人。而現在,章石像是看到了過去的妻子,那怒氣,彷彿被戳破的氣球一般洩氣了。
章太太明朗一笑,對於章石的來意,心知肚明:“老公,你回來了?”
她坐著仍然沒動。
章石走到她的身後,看著鏡子裡的妻子。
他們都老了,妻子的臉原來笑起來,還是這樣動人。
章石從身後擁住了章太太,慢慢彎下了腰,低聲在她耳邊說:“對不起。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
章太太心裡不屑,面上卻是像要哭了。
她不說話,章石以為她心裡還在難過。
章太太聽著丈夫的保證,卻並沒當一回事。
她心裡早已不愛這個男人了。
如果不是為了女兒,如果不是不想把這個位置騰出來,憑白便宜了外面的小賤人,她早就跟章石離婚了。
一輛車停了下來,是警車。
唐幸今天出勤了,忙得有點晚。
想到家裡的兒子和有孕的妻子,唐幸歸心似箭。
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多年來的職業警惕,讓唐幸把車停下來。
一看到江浪,唐幸吃了一驚。
他現在是認識江浪了,就是高鐵那一次,陶彩跟江浪打了一架,想不認識都難。
江浪全身上下,沒一處面板完好的,這樣子,讓人聯想起某些不好的字眼和侵害。
“江浪,你醒醒,你怎麼了?你跟我去警局,別怕,我幫你報案。”
唐幸彎腰將江浪抱起來。
唐幸的懷抱特別暖,特別結實。
江浪有些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