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慶幸這人還沒有泯滅良知,能把孩子放了,而不是殺害了。
江籬的心情也還是沉重的。
她覺得自己以後還要再做點什麼。
以前是資助那些孤兒,現在她可能要做些別的了。
陳意和她目光對視了一眼,十分有默契,有可能兩人都在往同一個方向去想了。
唐幸擦了擦溼潤的眼角,走過來對江籬說:“江籬,謝謝你。”
江籬笑著說:“不用謝。你對我也曾有救命之恩。”
唐幸不由想起了吉意村事件,那時的江籬在隔壁,她自衛,雖然慌亂,卻仍然能給對方致命一擊。
也許就算沒有他在場,江籬也有可能會撐到最後獲救的那一刻。
十餘年過去,當年那個堅強倔強的小姑娘,已經成了可以給予別人依靠和力量的人了。
她的眼神越發堅毅,讓人覺得可以依靠。
陶彩哭得眼睛都腫了。
大家各自散去。
江籬和陳意開著車,心裡都是沉重的。
他們都是為人父母了,這樣的事情,不需要親歷都能感同身受。
“陳意哥哥,我想投一些錢在這些公益事件上。”
“好,我們一起吧。”
回到家裡,江籬和陳意輕手輕腳的,開啟了小暄的房門。
小暄已經睡著了,睡得香甜。
江籬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小暄的頭。
江籬和陳意在小暄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小暄可能是夢中若有所感,嘴角輕輕露出一個笑容。
夫妻倆從孩子的房間裡出來,雖然夜已深,都還是毫無睡意。
兩人拿出紙筆,邊討論一些點,邊記下來,這一討論,就忙到深夜。
小暄一早就起床了,看到父母的房門緊閉,在門外敲了敲門:“爸,媽,你們回來了?”
江籬一家三口,在小暄懂事之後,就明文規定,小暄要進父母的房間,要先敲門,江籬進小暄的房間也一樣。
江籬迷迷糊糊醒來,他們昨天睡得太晚了,這會是真的還在犯困。
“哦,我們回來了。小暄,你去洗臉,我和你爸就起來。”
江籬坐起來,去看陳意。
陳意皺了皺眉,翻了個身,面朝著她,眼睛還是閉著的。
他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還在微微顫動,可能是剛睡醒的原因,他臉上的面板狀態看起來特別好,唇粉粉的。
江籬怎麼看都看不夠。
她低下頭,在陳意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說:“老公,起床了。”
陳意倏然睜開眼睛,一時間那眼裡的細碎光芒就像黑夜裡的漫天星光。
江籬看得怔住了。
陳意嘴角輕輕勾起,聲音有點沙啞:“早,阿籬。”
江籬回過神來,說:“早安,陳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