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德本接了電話，處理了公事之後，拉開了一個上鎖的抽屆。

抽屆裡，放著一個白色瓶蓋的透明塑膠瓶子，一個個白色的圓形藥品堆得滿滿的。

葉德本拿出其中一顆，丟進了水杯裡。

很快，小藥片融化了，水卻仍然保持那樣的清澈。葉德本的嘴角輕輕勾了起來。

而毛白夢迴到毛外婆那裡，正在翻抽屆拿戶口本，她記得是放在這裡的。

身後響起老人家的聲音：“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她手裡赫然拿著毛白夢要找的東西。

毛外婆老眼渾濁的眼睛，閃過複雜的光。

從毛白夢搬過去住，毛外婆就知道有這麼一天。

“你要跟德本復婚了？”

毛白夢點點頭。

“媽，我說過的，我有正浩，德本就不可能不要我的。媽，我現在不過是重新奪回屬於我的東西。你別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我。媽，我是不是你的女兒？我有了幸福的歸宿，難道你不為我開心？還有，正浩多喜歡德本啊，德本也對正浩好。把檔案給我，媽。”

毛白夢向毛外婆走近。

毛外婆氣得直髮抖。

“你如果真跟德本領了證，你就別認我這個媽了。你的兒子是有父親了，你有沒有想過，雲寧肚子裡的孩子呢，它還有一個完整的家嗎？”

“媽，你怎麼向著外人說話呢？她肚子裡的孩子才是野種，德本說他早就不孕了。正浩才是德本的親兒子。媽，東西給我。”

“我不給！我不准你再錯下去。而且，你以為憑著正浩，你重新進入葉家，你就一定幸福了？你以前沒有跟德本共苦，現在就沒有底氣跟他共甘啊，傻女兒。德本能夠這樣絕情的跟雲寧離婚，哪一天，他也可以這樣對你……”

毛白夢早就聽不進去了。

跟姓齊的那幾年，頭半年，她還是過了一點幸福的生活的。可是，很快，半年後錢財揮霍一空，她懷著孕，都吃不上什麼好的。

姓齊的做任何工作都做不長，越來越失意，整天的打罵她。

她受夠了這些窩囊氣，她受夠了低聲下氣向人賠笑臉。她費了這麼多心，將正浩培養得這樣好，因為正浩就是她手裡的王牌。

她終於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只要跟葉德本復婚了，以後她就是葉太太，再也不需要為一斗米折腰。

“死老太婆，你給不給？”毛白夢氣得連媽也不叫了，面目猙獰了起來，上手去搶奪。

毛外婆腿指令碼就不變，現在年紀又大了，哪裡是毛白夢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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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搶中，毛外婆摔倒了，整個人直直朝後仰去，頭也不知道撞到了哪裡尖銳的東西，汩汩的鮮血，慢慢從她的頭部蔓延開來。

毛白夢把東西拿到手了，吁了一口氣才站起來。

然後，整個人驚愕住了。

毛外婆眼睛圓睜著，整個人已不能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