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煙煙在他們中間算大姑娘了。

還有比她更大的，要麼已在學校寄宿，要麼成年，已經出去工作養活自己。

十二歲的少女，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早熟敏感卻又聰慧。

她極美，這樣的美，對她來說不是好事。因為當她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美都是一種錯。

羅榮川坐在那裡，司煙煙也搬了一張椅子坐在羅榮川的旁邊。

她不怕他。相反，司煙煙有點想親近羅榮川。

羅榮川有孤獨的靈魂，司煙煙想，他們是同類。

“姐沒來這裡，你們時間不一樣，就算你經常來，你也碰不到她。要不要，我告訴你一個時間？”

小女孩開口了，攀談著。

羅榮川眼眸一縮，伸出手快如閃電，掐住她的脖子，眼裡有被拆穿的狼狽和狠意。

他的心，怎麼可以被一個這樣的黃毛丫頭窺視？

其他人都沒注意到這邊，司煙煙覺得禁箍自己脖頸的大掌溫暖又幹燥，十分有力。她的脖頸纖細又脆弱。司煙煙覺得，彷彿羅榮川只要一用力，她的脖頸會被他給折斷。

他眼裡陰寒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慄，司煙煙告訴自己不要怕，可是額上已冒出細密汗珠。

她沒有掙扎也沒有呼救，兩人的目光對視，少女倔強的大眼裡，卻含著平靜。

果然，羅榮川鬆開了手，司煙煙得以呼吸，大口大口的吸起氣來。現在才知道，空氣這樣珍貴。

她的面板一樣很白，少女的白中透著粉。脖子被他用力掐過的地方，留下紅痕。

羅榮川收回視線。

話卻是對著司煙煙說的：“小丫頭，別多管閒事。”

只要他有心，江籬何時來，他能不知道，何必要這小小丫頭多管閒事。

司煙煙抿嘴一笑，她知道她笑起來傾國傾城。

來這裡做慈善的男人，不論年紀大小，見到她，眼珠子都不會轉了，腳也走不動了。

若不是孤兒院的院長，為人正派，也許她早就落入外面哪個男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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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說過，只要她不願意，誰也帶不走。

如果她司煙煙要離開孤兒院，就得她自己心甘情願。

“榮川哥哥，你叫我小丫頭，其實你也不過比我大八歲，就這麼點歲數，也沒大多少。”司煙煙伸出手指，細長粉嫩的手指，比了比：“就這麼一點點。”

羅榮川略顯冷淡的站起身，離開。

他來這裡，也不做什麼事，也不跟人交流，孩子們除了司煙煙，誰也不敢湊上前來。

留下支票，羅榮川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