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沿了碎石路踏上木階,遠山忙緊走幾步上前推開門扇兒。待九公子進去,他方緩手掩上房門。
房門一掩上,遠山便迫不及待湊到九公子身後,小小聲問:“公子,七爺……真是七爺通風報信麼?”
“嗯。”九公子懶懶嗯了一聲。
這一聲應了等於沒應,遠山比剛才還雲裡霧裡。
當下遠山眼珠子一轉,忙上前搬榻座兒,待九公子舒舒服服坐下,這人又忙前忙後打洗漱水拿帕子。
等一切打點妥貼,遠山便湊近九公子:“那個……公子,僕心裡百思不得其解。公子怎麼知道那個……七爺一定會與“劫匪”聯絡?”
不怪遠山著急上火,剛出來東街口,九公子先是吩咐回浮雲山,於是遠山便趕了馬車往西城門去。只到了城門口兒,九公子又吩咐調頭往南街。
如此南街東街轉過半圈兒,九公子又吩咐回東街酒肆。這麼一圈兒轉下來,遠山東城幾個,便看出來九公子是心裡有了打算。
他打算做出回返半間亭的假象。
只猜測歸猜測,事關當家夫人……遠山忍不住想問問清楚。
這人往跟前兒一杵,賊兮兮盯住臉……九公子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想了想,便問:“你記得進廳時,七爺正做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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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忘麼?漫說管事兒頂著血糊糊一張臉,單他肩上沾了茶葉末子,遠山也不會忘。
遠山道:“公子進廳之前七爺好似正發脾氣,而且……好像脾氣頗大。”
“嗯。”九公子懶懶啜了口茶,待放下杯盞,方淡聲道:“獵戶辦砸了事逃走,七爺一是對另外之人無法交差,二是辦砸的事兒還需想法子描補,難怪他會發脾氣。”
什麼另外之人?什麼事兒辦砸了還要七爺想法子?
遠山比剛才還糊塗。
很多事縱使看得出又猜得到,待要說,卻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
當下九公子右手抵住囗唇,懶懶打了個呵欠,一個呵欠打罷,淡聲吩咐道:“鋪榻罷,夢沉不是領人守了東街麼?待他回來再喚本公子。”
這種態勢……明晃晃表示談話到此為止,本公子要歇覺。
再是心癢難耐,主子一臉倦怠發了話,做為僕侍便只能照做。
酒肆大堂之間,是片狹長的院子。
院中置了幾株藤花,此時花雖然早就謝了,藤蔓卻左纏右繞直爬到窗欞上。
九公子吩咐遠山在窗下襬了矮榻。待置擺妥當,這人就在窗下歇了。
從謝姜離府,九公子面兒上不顯,赴宴時仍是談笑殷殷,有書畫大家相邀時仍然欣然相就,只貼身的幾個僕侍看得出來。
他笑……笑意帶了幾分冷誚,他遊玩,便常常不由露出幾分悵然,露出
幾分似尋似覓……又尋覓不得的澀意。
遠山隧也不遠去,只搬了個木槨坐在藤花架子下守了。
九公子這一覺,直歇到黃昏。
晚霞散盡,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遠山迷迷糊糊打嗑睡,忽然“撲通”一聲,仿似什麼重物墜了地。
ps:天熱……預報37度,倫家認為有40度……不是熱,是蒸、是烤……倫家從腳底板到頭髮梢……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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