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凌微微一怔,低聲道:“哦……原本一路上也無甚異常之處,只是初進舞陽地界,其中一人便找了個漁人打扮的漢子,吩咐此人往河東送信兒。”說到這裡,皺眉想了一會兒,低聲又道:“漁郎走後,這隨護便嘟囔……這麼多人……一天怎麼也要吃百十筐子蒸餅……哪裡尋得那麼多糧食?”
這話乍聽瑣碎,只是仔細一想,內裡卻隱隱透出極為重要的“東西”
謝姜瞟了眼遠山,一眼瞟過,便又轉眸看了趙凌。
謝姜向趙凌微微一揚眉梢。
這種架勢,分明就是讓趙凌事無鉅細說給遠山。
趙凌眼中一黯,想了想,索性看了遠山道:“每行三兩天,這人便會找地方買吃食用物,且每次去都得四五個時辰。由卷地到舞陽,他中途共進了四個村郡,這些凌記下了。”說到這裡,拔了頭上束髮竹簪,踏前幾步遞給遠山“這裡一是那四處村鎮名稱,二是我阿父被囚之處。”
遠山覷了眼謝姜。
謝姜細聲道:“趙郎君說的話,等會兒你轉敘給你家主子,這個簪子,你亦於他帶去,想必他用的上。”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遠山不由撓頭,撓了兩把,方伸手接了簪子:“僕定然一字兒不漏……將話轉述給公子。夫人,公子令夢沉送夫人回府,僕引夫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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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遠山側身一引。
其時陽光漸漸灼熱起來,謝姜抬手遮在眉間,向上望去……樓上竹簾微蕩,窗扇間己空無一人。
謝姜便裙裾一旋,轉身往回走。
三人回了東街。
進了祖宅大門,夢沉自領了趙凌去客院,謝姜與北斗兩人便溜溜達達回了寒通居。
從早上謝姜出府,到她走後九公子回來,再到九公子又吩咐遠山清洗祖宅上下,韓嬤嬤一直懸著心。
此時看見她倆,老嬤嬤忍不住:“哎呦!夫人可回來了,老奴這心裡一直慌的坐不住。”說到這裡,上前攙了謝姜,小小聲問:“夫人見了趙郎君麼?見到九公子了麼?他沒有訓斥夫人罷!”
謝姜不由扶額:“嬤嬤,先叫我喝口水緩緩勁兒,好麼?”
這話說得忒是可憐。
“哎哎!老奴忘了早起夫人沒有用食,夫人快進來。”韓嬤嬤攙了謝姜往屋裡走,剛走了兩步,想起來又一疊聲喊:“玉京哎!快去端水,寒塘……你個小丫頭掉坑裡了麼,還不快些備吃食!”
兩個小丫頭一疊聲從廳裡竄出來,一個急慌慌上前施禮:“夫人先歇歇,奴婢去做吃食。”另一個早轉過海棠花往月洞門兒跑:“奴婢去給夫人端水洗漱,夫人稍待。”
這邊兒韓嬤嬤掀了珠簾子,待謝姜進去,她便又慌里慌張開衣櫥拿便袍:“夫人剛走公子就回來了,見了趙郎君手書,哎呦!臉上倒是不顯,只是……哎喲!連紫曦堂的常嬤嬤都過了刑。”
關紫曦堂什麼事兒?
“嬤嬤說說看。”謝姜脫了身上大芙蓉錦直裾,接過綾布袍子換上:“公子追查早起誰來了寒通居麼?”
“豈只是查這個。”
按說韓嬤嬤怎麼也算得上經過“大風大浪”,只這會兒提起上午晌這檔子事兒,她不由臉色仍是發白:“公子吩咐,但凡與高陽府……衍地趙家……亦或是與上頭那位有丁點兒關係的人,任憑是誰一概殺之。”
謝姜不由怔住。
ps:倫家又回來了……甭管是票是磚,歡迎來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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