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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封王與楚同盟之約已毀,兩家各自厲兵秣馬準備開戰,舞陽是絕計回不去了。
而原來靠河沿兒備的宅邸王夷吾又知道,且這人現在是投靠了霍廷逸,還是另有隱情還末可知,易陽亦是不能去。
思忖半晌,謝姜抬手扯扯九公子袖口,細聲道:“我有話與你說。”
九公子垂眸。
謝姜小聲吭哧:“那個……北斗母家在穎河岸邊,先前我喜歡捕魚種田,便讓她……在穎河上游買了塊地。”
九公子哼了一聲。
就知道說出來這人會生氣。
謝姜抬眸瞟他,一眼瞟過,忙低頭做一付痛心疾首外加羞愧難當狀:“現下地裡種了糧……蓋了房舍……還建了花宛,那個……接了祖父祖母……去那裡也成。”
種了糧食建了房舍,還建了花宛子……以備捲鋪蓋跑路時有地方去麼?
九公子勾唇,冷笑。
笑了兩聲,九公子忽然臉色一沉,抬手捏了謝姜下頜向著亮光處一扳,淡聲問:“好阿姜,除了這處,阿姜還備了宅子麼?”
有一處避避風頭就行了,非要刨根問底麼?
只是……這人做事一向喜歡追拫究底兒,既便現下自家不說,這人遲早也會挖出來。再者,眼下世事動盪難料,夫婦兩個本應該同舟共濟。
謝姜眨眨眼:“眾人皆知河外貧瘠荒蕪,其實……封國與陳接攘處那片亂石山是個寶地。”
河外圪地與陳鄰界,封國之所以從來不派兵將鎮守巡視,全然因為那裡非但盡是石山石溝,更是赤地千里,壓根兒沒有水源。
這會兒謝姜忽然說它是寶地,九公子眸中光芒一閃,淡聲問:“甚麼寶地。”
謝姜眯了眯眼,不理會這個話碴,只嘿嘿道:“封國這邊兒不說,趁陳國不知道,我已從其權貴手裡買下千傾荒山。我們去那裡也行。”
陳國千傾荒山,再加上封國這邊兒近千里荒地……那塊地無異已等同於一個小國。只是不是小國不是重點,重點是那裡是個兩不管地帶。
既然得了想要的。
九公子拇食兩指一鬆,當下不理謝姜,只轉瞬看了窗外吩咐:“備妥車馬,即刻送夫人去穎河。”
聽這人的意思,顯然他要去尋王司馬與老夫人。
謝姜忙又扯九公子衣袖:“走前我曾與北斗說過,若是聽說封楚起了戰事,便讓她舍了易陽,引祖父祖母去穎河田莊。只是現下……不知道他們到沒到。”
轉了好大一個圈子才撂實話。
九公子眯了丹鳳眼看謝姜,看了半晌,忽然勾了唇角,道:“依你……先去穎河。”
眾人來時是分幾批,這會兒要走,除了出外查探訊息的鐵棘東城夢沉幾人,餘下的仍同來時一樣,分了三批出門。
穎河在妝南東,易陽地處妝南東北方向。於是九公子令遠山趕了馬車,點了東城新月隨侍,先沿往東的官道兒走。
如此行了兩天。
第三天午時。
遠山扯了韁繩,小心繞過一處泥坑,只走不多遠,看見前頭,不由抬手頂頂竹笠,沉聲道:“公子……前頭這坑太大,馬車恐怕不能過。”
東城新月忙策馬靠近了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