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姜與九公子游山玩水,烏家兄弟便往南邊打了頭陣。四人到地頭時,烏鐵山已在妝南城郊買了處宅邸。隨後兩天,鐵棘……風臺……東城幾人陸陸續續由外回來。
這處宅子離妝南城只得四五里,九公子便天天令遠山去城裡搗騰好吃好喝的回來,謝姜可以在院子裡散步曬太陽,只這人從來不允她出門。
謝姜只好天天吃了睡,醒了吃。
這天晚間,遠山興匆匆拎了個竹籃子回來,甫一進屋,這漢子便招呼新月:“等了幾天,終於等到有人賣腶魚,快去燉了給夫人用。大醫說這東西最補氣血。”
新月剛執了陶壺倒水,聽這人進來便高腔大嗓,小丫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抬手指指內室,道:“現下公子與夫人在內室說話,你小聲些。”
大白天又悶在屋裡……哪有那麼多私房話可說?遠山彎腰放下竹籃,先是掃了眼內屋,轉回來便往桌子邊湊:“近幾天我天天搗鼓吃食,嘿嘿!是有事兒發生了罷!”
新月將茶盞放進托盤,待揣了要走時,想了想,隧又放桌子上。
遠山便伸長脖子。
“昨天晚上高陽鑄回來,說是高陽峻領兵討伐楚國,沒有走到刁地便遭了埋伏。十五萬兵馬幾乎折損大半。”
說到這兒,新月越發壓了嗓音:“宮裡那位大發雷霆……現下高陽鑄來向公子討策。”
打仗遠山知道,高陽鑄出身高陽一族,因折服九公子而投身他也知道。只是高陽峻兵敗,高陽峻託高陽鑄向九公子討策這事兒……這漢子有些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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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陽峻傲氣凌人,他會向公子討策麼?別不是使甚奸計罷!”
新月翻了個白眼兒:“早前公子曾與他打過賭……一則賭他會做大司馬,二則賭他做大司馬做不過三月。”
哎呦!豈只是三月,一月不到哎!
遠山忍不住撓頭,刷刷撓了兩把,眼見新月揣了茶往內室走,這漢子忙跟上問:“司馬去打仗,那掌軍的安世昌幹看麼?”
“宮裡那位令他只守都城。”
這回遠山徹底沒詞兒了。
掌管行政財務的大司馬去打仗,這本身便極其不妥,而令從來沒有帶過兵的安世昌守城……這明晃晃是嫌自家死的慢。
又過了三天。
這天清晨下了雨。
雨絲兒打在窗欞上“沙沙”作響,九公子眯眼聽了片刻,翻過身去左手託了謝姜肩膀,小心將右臂從她頸下抽出來。
抽回胳膊,九公子舉起來彎彎伸伸活動了幾下,待痠麻過去,他便掀了被子下榻穿衣。
這邊新月揣了洗漱水進來。
“夫人喜歡蹬被蓋,你只守在外屋,雜事兒讓遠山做。”吩咐過這些,九公子擰帕子擦了手臉,擦過,抬手由榻邊小桌上拿了袍服穿。
一切妥貼,這人施施然出了屋門。
細雨霏霏,鐵棘頭髮肩膀水溼淋淋,顯然在外頭等久了。
“公子……即刻起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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