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沉沉,幾點星光和著濛濛月色,籠罩了房屋樹木。
瞅著燈籠光晃晃悠悠過了挽秋思,韓嬤嬤恨恨嘆了口氣。待散了鬱氣,方轉身進了斷雲居的大門。
“嬤嬤,閂門麼?”北斗一手拎著燈籠,一手扒住院門,做了個隨時關門上閂的架勢。
“嗯,閂上罷。”心裡一股子邪火發不出來,韓嬤嬤自然沒有甚麼好臉色。說完了話,哪管小丫頭一臉茫然,便頭也不回上了迥廊。
外頭腳步聲“咚咚”跺的山響,到門口便輕了下來,謝姜便笑咪咪喊:“嬤嬤,不如坐下說會兒話,也好散散火氣。”
“哦!老奴是氣的甚了。”韓嬤嬤掏了帕子,在鼻翼兩側擦了兩把,待將帕子重又掖好了,才掀簾子走進寑屋。
“過來坐。”謝姜側身拍拍榻沿兒。
“奴婢怎能與主子平坐?”韓嬤嬤仍在腳凳上坐了,柔聲問:“娘子,腿還庝麼?”
問了這句,便抬眼去看謝姜的小臉兒。
“嗯,還好。”眸子在老婦人臉上轉了幾轉,謝姜細聲問:“方才嬤嬤好似生氣了……。”
“了”字後頭長腔一拖,半天沒有說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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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還有心思逗趣。”韓嬤嬤噎了半晌,方嗔怪道:“老奴是氣不過。要不是大娘子將水潑在娘子身上,娘子也不會落下這個病症。唉!”
原主是十月生辰,其時天氣陰冷,趙氏領了謝凝霜到新雨樓看望二夫人。兩人坐在榻上說話,三四歲大的小姑娘便扒住搖車看原主。
再後來……謝凝霜扒翻了搖車,又將水盆兒扣在未滿月的原主身上。
表面上看,小姑娘扒翻了搖車,嬰兒一哭,又驚慌之下掀翻了水盆。其實……謝姜微微眯了眯眸子,常理之下,奶嬤嬤絕對不會將未滿月的嬰兒,單獨留給三四歲大的小孩子,更別說旁邊又擱了一大盆兒水?
趙氏……從那時候就想除掉二夫人,想二夫人沒有子嗣。
“莫說這些了,周醫緩不是說了,只要不受寒使力,就不會疼。”謝姜眸子裡幽暗無波,沒有半分生氣的意思,話鋒一轉:“他派人去截費嬤嬤了麼?”
話題轉的太快,韓嬤嬤愣怔半晌,才想起來這個“他”,指的是誰。
“哦,方才一氣倒忘了。”
韓嬤嬤探過身子,壓了嗓音道:“他身邊兒人少,烏大與烏七留在新雨樓,其餘幾個攆去了酸束。新月說,只等那邊兒下手,這邊兒才好截人。”
只有那邊兒“殺人滅口”,費嬤嬤既前無去處,後又無退路,才能死心塌地為“救命恩人”所用。這種做法,原本也就是先攻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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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親,春天到了,都說春捂秋凍,減衣不要減的太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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