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好,路上便泥濘坑窪,比積雪堅冰更難行車。若是坐船到郚陽郡,可少用兩三天時間。
九公子一臉雲淡風輕,抬手在矮榻邊緣拍了一拍。夢沉忙上前幾步,拿了榻角兒的絨枕墊在背靠上。九公子便舒舒服服倚了,淡聲道:“看你欲言又止,顯然有疑惑不解之處,嗯?”
遲疑片刻,迢遲低聲道:“霍傷秉性多疑,不管甚麼事兒,若不得個八九分便不會下手。追朱漆車追到半途……,屬下不解。”
這句話,夢沉與烏大都想問。
三個人齊齊看了九公子。九公子懶懶倚在絨枕上,眼瞼似垂非垂,好似睡著了。
屋子裡一時只有木碳爆裂的“噼潑”聲。
碳盆離著矮榻極近,“噼潑”聲一響,幾點碳灰崩出來。九公子曲指彈掉榻沿的黑星兒:“既然知道霍傷秉性多疑,就應該知道霍傷棄馬走水路,不全是因為趕時間。”
九公子的聲音低醇傭懶,微帶了幾分倦意。
迢遲看看夢沉,轉過眼去又瞧烏大。三個人目光呆怔,均是一臉迷糊。
“還不懂麼?”九公子點漆般的眸子,在三個人臉上各各掃了一遍。懶洋洋擺了手道:“霍傷怕我害他,怕朱漆馬車是我故意留下的“破綻”。他既想找到我又怕中了圈套,所以半途換了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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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一句,九公子抬眼看了烏大吩咐:“若是坐船,河內距此不過一兩個時辰。你明辰於謝娘子說,河岸邊銀妝素裹,景緻頗好。她知道該怎麼做。”
“是!”烏大躬身揖禮。
按說夜色深深,九公子露了疲態,而且話裡亦透出攆人的意思。烏大既然揖了禮,就該退步出廳。
烏大卻不走,不但不走,反而往九公子跟前又湊近了些。
烏大顯然有事兒要問。
抬眸看了眼烏大,九公子肩背一鬆,萬分愜意的靠了絨抌,淡聲道:“有甚麼事,說罷。”
“那個……,僕有些不明白。”烏大反而有些遲疑,看了眼夢沉與迢遲兩個人。夢沉站在矮榻後頭,另外一個挨著窗戶。
烏大便硬了頭皮躬身揖禮,吭哧道:“僕弊了一天了,咳……,公子如何知道雪堆後頭是謝娘子?”
吭哧了半天,竟然是問這件事兒。九公子抬手揉揉額角,揉了半晌額角,方斜眸看了烏大,淡聲道:“你們知道,自上次從衍地回來,我便甚麼氣味兒都聞不得……。”
說了這句,九公子仿似想起甚麼有趣的事情,眸子裡閃過幾分好笑。
這回,不僅烏大不解,夢沉與迢遲兩個亦是幾腦門子漿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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