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寧從最初的疼痛,到後來陷入無法掙脫的泥沼。
身體越發無力,險些順著椅子滑落在地上,最後被顧酌攔腰抱起,按在椅子上。
他失策了,就這麼輕易答應下來。
顧酌的力氣奇大,他根本掙脫不了。
被捲入浪潮。
顧酌面對面坐上了江宴寧的大腿,像是賴在了他懷裡。
陌生的感覺席捲了江宴寧全身,他漸漸無法感知時間的流逝。
只知道中途服務員來敲門時,他有片刻的清醒,掙紮著要將人推下去。
可顧酌強勢地扣住了他的雙手,又輕柔地吻了吻他的後頸,他便瞬間放棄了抵抗。
他頭一回知道後頸是個這麼致命的地方。
等再次恢複知覺時,標記已經結束。
顧酌將腦袋枕在他胸口,討好地蹭了蹭。
“哥哥,你還好嗎?”
江宴寧抬起無力的手,拍了拍他的頭,嗓音沙啞:“小混蛋,你要咬死我?”
手在滑落的途中被穩穩接住。
又被牽引著放到了顧酌的臉頰邊。
江宴寧垂眸,任由他動作,最後對上他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感受到手心被輕輕蹭了蹭。
“哥哥,你最好了。”
癢意順著手心一路傳遞到心口,江宴寧覺得自己病了。
一時間心跳加速,雜亂無章。
……
事實證明,當一個好哥哥並不容易。
至少現在,江宴寧只能窩在凳子上閉目養神。
而心滿意足的顧酌,利落地收拾好公文包,將他已經簽好字的檔案放進去,順帶掏出江宴寧隨身攜帶的醫用大創口貼,準備給他後頸貼上。
私心上,顧酌不希望他的標記被藏起來,可也清楚,一個這麼大的牙印裸露在外,會招來很多非議。
不過在貼上的前一刻,顧酌叫來了一直乖乖堵著門的77,貸款買下了一張來自星際的腺體貼。
這種材質更加柔軟,刺激也小。
在服務員再次敲門後,江宴寧終於起身,準備離開。
眼鏡將帶著紅暈的眼睛遮擋在鏡片之後,外套遮擋住裡面淩亂的襯衣,又胡亂抓了兩把汗濕的頭發,這才收拾地勉強能出去見人。
坐上車,顧酌好奇發問:“現在去哪?回公司嗎?”
江宴寧微紅的眼尾一掃,嗓音無力。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