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春白:“師父?”
師父:“下不為例。”
饒春白松了一口氣,筋疲力盡地靠在危衡身上,嘟囔著說:“師弟,還好有你在。”
危衡從未與人這般親近過,肩膀繃直,一動也不敢動。
饒春白戳了戳:“師弟?”
危衡不適應的動了動。
想說,你離我遠些。
但又貪戀這點難得的溫暖,將話嚥了下去。
一番折騰,饒春白也餓了,拿起饅頭狠狠咬了一口。
饅頭做得確實不怎麼樣。
硬邦邦的,咬起來很是費牙,慢慢的,也品出了一點甜味。
繞春白靠在危衡的身上,日光一點點落下。
“你當我師弟,我以後對你好。”
“……嗯。”
“說定了?”
世上從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危衡問:“我要做什麼?”
對我好。
要付出什麼?
饒春白的回答卻出乎意料:“什麼都不用做。”他湊過去,眉眼彎彎,“我是你師兄,就是要對你好的。”
危衡皺起眉頭,不解。
“可是……”
饒春白:“可是什麼?”
以危衡貧乏的詞彙,說不出想要表達的意思,只能憋出一句:“這樣不好。”
饒春白刨根究底:“怎麼不好?”
危衡想了想,用切身體會來表示:“曾經有一個富商,每天給乞丐一金。剛開始乞丐很感激,到了後面就覺得理所應當,甚至還想要富商給更多。”
“富商不給,乞兒反而生氣怨恨,後來找了個機會捅了富商一刀。”
饒春白想也沒想:“可是你不是乞丐,我也不是富商。我們是師兄弟,我沒錢,只能對你好。”
危衡抿了抿唇角。
饒春白問:“你會變成乞丐這樣嗎?”
危衡認真地想了想,搖頭:“不會。”
誰對他好,他都記在心裡,只有百倍償還的,不可能會忘恩負義反過來咬上一口。
饒春白輕松道:“這不就好了。”他掰著手指,“乞丐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天性如此,不管有沒有富商,他都是這樣貪婪自私的人。”
危衡再次重複:“我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