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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每日縱.欲,吃得消麼?……

第17章 第 17 章 每日縱.欲,吃得消麼?……

十日後,立秋。

前往西郊祭祀的隊伍清早便在廣場上整裝待發,除了忙碌的宮人,還有朝中所有五品以上的大臣,京中的宣王爺和一些侯爺,以及很少一部分的……

“那兩個是陛下後宮中的公子?”戶部的一個郎中悄聲問同僚:“瞧著面生,沒在朝中見過。”

同僚遙遙看了看,點點頭,又壓低了嗓音道:“左邊那個穿青衣的,是夏禦史家的公子,聽聞入宮後頗得聖寵,常在禦書房伴駕,名喚夏瀲。”

“右邊那穿褐黃色騎射服的,是兵部呂尚書的小兒子,據說還未在明樂宮留寢過,既無聖寵,也不知是為何賴在宮中不出來,真是……”

戶部郎中忙打斷他的話:“兵部的人就在旁邊,慎言。”

兩人靜了靜,過了一會兒,又沒忍住分享帝王家八卦的快樂,悄聲繼續交談。

“聽聞陛下縱欲,剛剛即位就選了十幾名公子入後宮,怎的這位呂公子,至今也沒有等到侍寢的機會?”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陛下至今也只寵幸過兩位公子,別看那夏瀲位份高,據說前不久在明樂宮侍寢,夜半竟被另一人將陛下從明樂宮請了出去,留他獨守空房呢!”

戶部郎中八卦得眼中放光:“什麼人?這樣囂張?很得陛下寵愛麼?”

同僚抬起頭望了一眼,忽而撞撞旁邊人胳膊,示意他去看:“喏,這不是來了。”

戶部郎中聞言看去,就見一珠白色衣袍的青年帶著宮人緩步走來,眉眼端秀卻冷冷淡淡,被領至夏瀲和呂疏月附近,連聲招呼也不打,目光懶洋洋垂落,瞧上去很是矜傲。

那呂公子的臉色立時變了,似乎重重哼了一聲,也別開臉,不與他對視。

反而夏瀲像是出聲說了句什麼,或許是和他問好。

但青年沒有什麼反應。

“一看就是性子難纏的!”戶部郎中搖頭晃腦道:“就是這人霸佔了陛下?每日縱.欲,吃得消麼?”

同僚問:“你可知他是誰?”

“誰?”郎中納悶了:“難道是朝中哪位高官的兒子?”

“錯,他就是燕國送來的質子,燕國七皇子,姓段,名晏。”同僚很是得意道。

戶部郎中睜大眼,感到不可思議:“燕國七皇子?傳聞中少負盛名,十三歲就能率兵擊退入侵外族的那個七皇子?”

見同僚點頭,他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沖擊似的,喃喃道:“如此人才,卻使得一手好媚術,真不知是燕國誇大其詞,還是這段晏寡廉鮮恥……”

同僚又說:“還不止呢,據說先前幾日,那段侍君每日都帶著食盒到禦書房糾纏陛下,無所不用其極,雖沒能再有機會侍寢,也令得陛下同意他跟著一併去郊外祭祀。”

戶部郎中搖頭:“燕國人怎能與我們一同去祭祀先祖?陛下真是被迷昏了頭,難以理解,難以理解啊……”

不遠處,段晏微微側了下臉。

視線淡淡從那兩個悄聲討論他的臣子身上一掠而過,青年收回目光,心內半分波瀾也沒起。

他耳力較常人更佳,無意間就將那兩人的議論斷續聽在耳中。

身處後宮之中,會有各色流言蜚語,太正常不過。

如果說寧詡封他為侍君僅僅是起因,那後來的種種舉止,皆是段晏自己憑心而為。

既是他自己所做,那旁人說些什麼閑話,又有何可委屈著惱的?

千種方法萬般手段,只要能達成目的,就可以用,不需在乎別人如何議論。

他又不是寧詡,沒那麼薄的臉皮,一旦被招惹就火急火燎的。段晏漫不經心地想。

正想著那人,就聽見隊伍裡傳來一陣騷動,又很快安靜下來。

抬眼一看,就望見寧詡下了金殿的臺階,正在宋公公的指引下走過來。

今日有祭祀大禮,需著正式的冕服,蓮青色的交領袍服寬大,通身素而無紋,烏發也被好好地用玉冠束了起來,露出的頸間腕間肌膚勝雪,氣質端莊又清麗,少了許多平日裡的驕氣。

段晏隔著人群看寧詡,忽然間心想,寧詡今年也才二十一歲,只比他小了一歲而已。

這個歲數對帝王來說,也算是很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