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婉 x 柳姝
時間線是祁婉柳姝高三才開學不久。)
“誒!你打算考哪?”
“等分數出來再說吧,現在說了都是白說。”
“蕪湖,難得開家長會休假半天,我們出去放鬆放鬆吧。”
......
走廊上只剩下零星幾個學生,柳姝穿過迴廊朝右側的教師辦公樓走去。
今天的家長會是三年中最為重要的,柳姝轉告了柳平勇,但他卻說沒有參加的必要,也是,註定的考不上,確實沒必要浪費他的時間。
可真看見教室裡只有自己的位置是空出來的時候,心裡卻還是不免空落落的。
雖然表面上自己的成績正在逐漸下滑,可遇見複雜的題型柳姝還是會去辦公室問,她毫不在乎那些老師心裡的看法。
問完題的柳姝順道去找張漢解釋柳平勇沒來的事。
張漢辦公室在樓上,柳姝踏上最後一步臺階,隱約聽見拐角處傳來的交談聲。
“柳家拆遷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建德,說白了,拆遷的訊息是我有意讓祁先義聽見的。柳家找上門的時候,決定權在他手裡,是他選擇了隱瞞,我做錯什麼了嗎?”
被擋住面容的男人把手搭在肖建德肩上:“別這麼糾結了,先把注意力放在考試上吧,我找到一位教育界重量級的人物,你這兩天準備準備,我給你引見他。”
柳姝轉過身靠在牆上,望著掉皮的天花板無聲笑著。
原來,自己以為的命裡有時終須有是這樣的。恨嗎?說不上,人性罷了,能當做不知曉嗎?也不太可能,這件事就像一根刺,卡在喉嚨不上不下。
不過瞬息,柳姝又恢複如常。
她覷著樓梯半道口那抹悄然離去的衣腳,內心無聲地說著:“祁婉啊祁婉,看來計劃不得不提前了。
在簽家長簽到表的時候祁先義就發現了,柳姝的爸爸叫柳平勇。他有意留看柳姝的座位,結果直到會議開始人也沒來,剎時,他心中不免松一口氣,不見也好。
開完家長會後他想找張漢談談,卻找不到他的辦公室。看見柳姝從班裡出來,他不遠不近地跟在身後,想著跟著她去辦公室,卻沒曾想聽見了不得了的事情。
從家長會回來後他一直坐立難安,等著柳平勇找上門。結果一週過去了,卻沒聽見任何動靜,他的心突然鬆快不少,卻又倏地提了起來。柳姝知道了真相卻沒有告訴柳平勇,那她想做什麼?祁婉!
當天祁婉放學回來後,就收到了祁先義莫名其妙的忠告:“離成績不好的人遠一點。”
祁婉不明所以。
現實時間線了)
直到現在,祁婉終於明白了。
柳姝把所有人都算計進去了,故意和自己決裂,有意讓祁先義聽見拆遷真相,還有利用柳恆的愧疚。
柳恆一貫膽小,柳姝知道,即使他收到了自己的遺書,也沒有勇氣將這一切公之於眾,所以,她把自己也算進去了。
“柳姝啊,所以你信裡的那句‘有一件事不能告訴我卻又奢望我能發現’的就是這個嗎?”
手裡遺書飄落在地,平和的天空昭示著安寧。
祁婉站在柳姝墓前呢喃,“笨蛋,這有什麼呢?你想實現的,我已經完成了。今後我也會一直走下去,如果你能看見,可以回應我嗎?”
話畢,祁婉就笑著搖了搖頭,自己在說些什麼不著邊際的話啊。
可下一秒,原本平靜的墓園吹來一縷和風,其間伴隨著一隻不屬於這個季節的昆蟲——通體透紅的蜻蜓。
祁婉的視線追隨著它。
紅蜻蜓彷彿一早就定有目標樣,徑直朝墓前的紅色茉莉花飛去。
它站在花心,停了下來,面朝祁婉,雙翅不斷地撲朔著,彷彿在說,“花,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