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是個普通人持槍,周南定然不會投鼠忌器,但很可惜,持槍者,是獵手。
這個世界上,並不止他玄門中人擁有修為,他們只是在玄門領域中一枝獨秀,至於武道,則是極為廣泛。
哪怕周南還沒有跟對方交過手,憑藉敏銳的感知,也能隱約察覺此人不簡單,以周南現在聚氣三重境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刀槍不入。
因此,周南陷入被動,不敢輕舉妄動。
看著孤掌難鳴的周南,王偉龍笑嘻嘻的翹起二郎腿,悠哉遊哉的道:“怎麼,現在不威風了?之前把我和我的人一腳踹飛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嗎。”
“你到底想做什麼?”周南沉聲問道。
如果對方想殺了自己,沒理由在這裡廢話老半天,顯然是另有圖謀。
王偉龍也不賣關子,淡淡的笑道:“得罪我的人,基本很難見到第二天的太陽,原本我也想直接弄死你,但仔細想想,你還有點價值,這樣吧,你給我跪下磕頭,磕到我滿意為止,以後就當我的一條狗,我讓你吃屎你就吃,怎麼樣?”
聞言,周南面無表情,反倒是持槍的獵手,眼裡綻放出一抹隱晦的惱怒。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既出了氣,又能讓我為你免費打工。”周南身子放鬆了下來,不鹹不淡的道:“但是我不喜歡被人威脅。”
“老子就威脅你了,你能怎樣?”王偉龍勝券在握的笑道:“命只有一條,你自己好好合計下,反正我殺了你,隨隨便便就能處理乾淨,也別妄想有人來追究我。”
是啊,這就是有錢人的牛逼之處,殺了人也能輕而易舉的掩蓋過去,對他們來說,錢能解決的事情,都不叫事兒。
周南眼神死死的盯著王偉龍,故作思考的模樣,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輕的敲擊著。
當他敲到第三下的時候,渾身的重心,陡然落在椅子上。
這張椅子本就被動過手腳,哪怕是一名嬰兒的重量,也足夠摧毀它。
剎那間,一陣椅子破裂的聲音傳來,周南的身子狠狠往下墜去,一屁股砸在了地上,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令得那槍口脫離了對周南的掌控。
在這電光火石間,獵手反應極快,槍頭直接朝下,想要再度對準周南,但一秒鐘的時間,足夠讓周南扭轉乾坤。
啪。
獵手槍口二度對準周南之時,周南單掌拍地,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剛剛站定,之前的所站立的那塊瓷磚,就已經被子彈打碎。
差上那麼一絲一毫,周南便會當場中彈。
這一槍沒有打中,就意味著獵手沒有機會了,周南絕不會讓他開第二槍。
砰。
周南手中出現一枚銀針,屈指一彈,直挺挺的彪射了出去,準確無誤的射在獵手的右手腕上,只聽獵手慘叫一聲,手槍轟然落地。
本以為馬上就會有一場惡戰,但那獵手好似直接喪失了戰鬥力,背靠在牆壁上,一臉痛苦不堪的樣子。
這……
周南心頭一顫,隨後不著痕跡的和獵手對視了一下,似乎從對方的眼神裡讀懂了些什麼。
暫時收起心思,周南沒有再去搭理獵手,很快朝著王偉龍走去。
此刻王偉龍目眥欲裂,身子緊繃的坐在那兒,赫然是大氣都不敢出,在這短暫無比的時間裡,他一頭霧水,甚至沒怎麼看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砰。
周南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隨後伸手捏住王偉龍的脖子,將其緩緩提了起來,後者雙腳懸空,不斷的踢踏著,臉色更是憋成了豬肝色。
“放開我,放開我!”王偉龍艱難的喊道。
周南眼神清冷,威嚴無匹的道:“之前是你先刁難我的,我不過是被動反擊而已,這麼點芝麻大小的事情,你就要置我於死地?人命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值錢嗎!”
砰砰砰。
周南難以剋制滿腔的怒火,一手提著王偉龍,另一手緊握成拳,朝著王偉龍小腹不斷出擊,每一拳都讓他感到腸子打結般的痛苦。
“別打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王偉龍疼的快要暈厥過去,終於收斂了囂張氣焰,開始求饒。
面對王偉龍的求饒,周南內心毫無波動,但有個問題很現實,自己不是什麼權勢滔天的人,自然不可能殺了對方,但就這麼放過他,以後再捲土重來怎麼辦?這無疑是一個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