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那位西裝革履的先生,再看看老闆,女店員忍著被劈頭蓋臉痛罵的憋屈,仍然提醒道:“一開始我也以為他們來裝犢子的,理都懶得理,但是他們語氣很堅定,聲稱是超級大單,完全不像在開玩笑,萬一是真的……您千萬別怪我啊,我承擔不起。”
她怕的正是被秋後算賬,老闆做什麼決定不要緊,就算自我打臉也沒關係,但她只是個小店員啊!
老闆越發不耐煩了,臨近暴怒之時,那名穿著西裝的客戶,忽然笑道:“我看你還是出去看看吧,別因為我的到來,錯過什麼油水了,坦白說我要的並不算很多,區區幾十塊而已,我老闆準備拿去打磨送人。”
聽到對方這麼說,老闆點點頭道:“感謝理解,那我就去看看什麼大人物來了,您有興趣嗎?”
“走吧。”
三人一同走出辦公室。
此刻周南和獵手坐在木沙發上等候,後者脾氣暴,臉色難看至極,不住的嘀咕道:“媽的,這什麼玩意兒,仗著有點名聲,店大欺客?惹惱了老子,幾巴掌將這裡拍的雞飛狗跳!”
他還真沒胡說,跟周南一樣,獵手同為聚氣三重境,幾巴掌就能把這裡弄的天翻地覆。
老闆剛走出來就聽到獵手大放厥詞,心頭猛然咯噔,這麼大脾氣,果然是大客戶啊,哪裡敢去追究獵手的不當言辭,腆著臉就衝上去,笑意盈盈的道:“不好意思,讓您們久等了,我這店員不懂事,還請別見怪。”
“呵,信了你的邪,鬼話連篇。”獵手不屑的道。
此時,獵手和老闆都沒有注意到,周南和那位西裝男子的眼神赫然交織在一起,兩者雙雙愣住了,並且眼中含有濃郁的驚訝。
就在老闆準備把人引進辦公室之時,西裝男忽然冷哼一聲:“狗屁的大客戶,窮屌絲一個,跑這裡來玩什麼泥巴,是想當大人物想瘋了吧。”
嗯?
老闆愕然看向西裝男,疑惑不解的問道:“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這小子就是一家中介的普通業務員,具體工資不清楚,但絕對不會是什麼大客戶,聽明白了嗎?”
這番話令得老闆一度緩不過勁兒來,而周南終於是接近暴怒了,這個人腦袋裡面裝的是屎吧?
操!
無疑,西裝男正是羅勝的專職司機——李生髮,那個生怕周南威脅到他小弟的地位的李生髮!
“怎麼,我說錯了?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難道你不是愛家中介的業務員?”李生髮揹負雙手,高高在上的冷哼道:“要不是我碰巧在這裡,今天你還真能演一把大人物呢,煞有介事的看看東西,然後找個藉口離開,跟cosplay似的,演演戲都覺得過癮?可惜了,很不巧,你讓我碰上了。”
周南想不通,自己從來沒有主動聯絡過羅勝,對方何苦惶恐成這樣子?李生髮越是刻薄怨毒,就越是表明他內心恐懼,對周南懷有忌憚之心。
這人要是個女的,且在古代入宮為妃,估計當年都沒有慈禧太后什麼事情了。
還不待周南有所反應,老闆率先高潮了,反手就是給了女店員一巴掌,將其扇倒在地上,頤指氣使的吼道:“你個廢物東西,這兩人一看就知道是來玩票的,放在平時也就算了,不知道我正在接待李先生?我和李先生的商談終止於這麼兩個不相干的人身上,你承擔的了後果嗎!”
面對老闆的大發雷霆,女店員心下委屈至極,捂著臉抽泣了起來,她不敢懟老闆,只能對周南嘶吼道:“你們有病吧,要玩上別處去玩,在這裡裝什麼逼,我被你們害死了。”
呵呵。
周南全程十臉懵逼,先是店員狗眼看人低,再是李生髮振振有詞,導致老闆翻臉比翻書還快,就過來買點東西也能鬧出這麼一場風波,簡直令人無語至極。
在這樣一個時刻,獵手作為小弟,當仁不讓的站了出來,他反手就將老闆拍到一邊去,而後揪住李生髮的領子,怒目圓睜的道:“你他媽再說一個字試試?”
且不說獵手是個修煉者,他曾經當過特種兵,身上總有一股喋血的氣息,發起怒來,叫人不寒而慄!
李生髮目眥欲裂,但仍舊忍著恐懼,對周南喝道:“怎麼,被我戳穿了惱羞成怒了?我告訴你,像你這種喜歡裝神弄鬼的戲精,這輩子都成不了什麼氣候。”
是的,周南被李生髮定義為戲精,沒什麼本事卻喜歡裝逼演戲的大戲精,不論是之前在羅勝面前,還是今天這件事,都讓李生髮深以為然。
周南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傻逼的人,當真是連回懟他一句的興趣都沒有,站起身來淡淡的道:“放開他吧,下次再碰到的話,不管他有沒有說話,見面就揍。”
放下話,周南直接離開了此處,沒有去看任何人。
人總歸是要有底線的,周南做不到一而再再而三的以德報怨,那麼只能給出警告,言下之意:別再讓我看見你。
“滾尼瑪的,眼珠子長在頭頂上的東西,老子真是想揍你想的牙癢癢。”獵手憤憤的鬆開李生髮,大步跟上週南。
“李先生,您沒事吧?”老闆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得罪了對方背後的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