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沒有理會後方的情況,大步流星的往裡走去,很快進入‘九龍廳’,這是雲山會所最為高檔的宴客廳,故而這場宴會,稱之為九龍宴。
眼下已經七點零五分了,場上十二張桌子,幾乎已經坐滿了人,只有角落處的一張酒桌,還剩餘幾個位置,周南落落大方的坐下,獵手和其他人的司機一樣,站在後方。
放眼在場的一百多號人,周南都不認識,但可以想象,這些人不僅有錢,在人脈方面也是常人所不能及,因為改造開發區的紅標頭檔案還沒下達,想要得到訊息,就得有些門路了。
這可以算是一次上流社會的小型聚會,周南的阿瑪尼西裝和勞力士手錶,在這裡顯得平平無奇。
良久,楚欣然姍姍來遲。
方才她腳崴了,一瘸一拐的到洗手間洗手,順便補妝,然而現場的位置都是根據邀請函的發行數量決定的,楚欣然來的最晚,幾乎就沒有位置了。
除了……周南那一桌,僅剩最後一位。
更可氣的是,剛剛出去迎接討好楚欣然的那幾人,明顯也不願意跟一個騎小電驢的人坐一起,所以那僅剩的位置,就在周南旁邊!
此刻楚欣然臉色越發難看了,她很想發一通大小姐脾氣,讓其他人讓個位置出來,但轉念一想,自己要是這麼幹了,豈不是意味著怕了周南?
什麼玩意兒!
楚欣然儘量不讓人看出腳崴了,緩緩走了過去,一屁股在周南身邊坐下,如魚得水的與同桌之人交流,暫時將周南當成空氣。
“真煩人。”周南瞥了眼楚欣然,內心暗暗嘀咕,索性也不搭理她。
晚宴很快開始了,林德慶作為東道主,暫時沒有出面,也許等眾人吃過飯才會出來。
就在這時,楚欣然突兀的嬌軀一顫,臉上滿是錯愕,剛剛自己的大腿,好像被人摸了一道?
天啊,在座之人都算有頭有臉,誰他媽會這麼猥瑣,偷摸把手伸到桌底下猥褻自己?
原本楚欣然想著,會不會是錯覺,畢竟這不太科學,但幾分鐘後,她又感覺大腿被人摸了,低頭去看的時候,卻沒有發現異常。
連續兩次被人揩油,楚欣然徹底坐不住了,不假思索的對周南怒目而視,用蚊子般的聲音道:“你不僅窮,還下流,佔我便宜上癮了是吧!”
什麼鬼。
周南放下筷子,十臉懵逼的道:“你有病吧?”
“你!”楚欣然憤而咬牙,低聲道:“最好給我自覺點,這種場合我不想發脾氣,到時候誰都不好看。”
“有病。”周南對這女人徹底無語了,但他總覺得,對方要找自己麻煩的話,不至於找這種下三濫藉口吧,好歹也是富家女啊。
因此,周南有意識的去留心了下。
約莫兩三分鐘後,周南發現楚欣然右邊的青年,眼神有些不對勁,他當場就把手伸到桌底下去了,豈料青年反應更快,立馬縮回手,帶動餐桌布晃了晃。
楚欣然眼疾手快的翻開桌布,只見周南的右手懸在自己雙腿前,還呈現‘龍爪手’的姿態。
嘶……
剎那間,楚欣然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她強忍著掀翻桌子的衝動,嘴唇咬到毫無血色,低著頭道:“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無恥下流的人,我跟你不死不休!”
太特麼操蛋了。
周南比竇娥還冤,偏偏被抓了個“現行”,根本無從解釋,他還沒有這麼憋屈過。
“如果我說我看不慣某些人猥瑣的舉動,想抓他現行,你會相信嗎?”周南嘀咕道。
“你不會有好下場,記住我說的。”楚欣然雙拳緊握,惱怒到微微發抖。
兩人超小聲的交流,沒有引起旁人的關注,倒是楚欣然右邊那人,心裡暗道好險,不過這種感覺,好像比花錢找嫩模刺激許多啊!
直到八點鐘,林德慶出現,楚欣然才緩緩平靜下來。
“客套話我就不說了,大家的目的都很明確,就是想要那塊地,那麼現在開始競拍,起拍價三百萬。”林德慶爽朗的笑道。
那塊地皮處在相對偏僻的位置,如果沒有訊息傳出,大約只值一百萬左右,如今起拍價三百萬,也不能說很離譜。
這些人過來之前都已經做過功課了,他們都不傻,知道這塊地如果超過一千萬,就沒有繼續競拍的必要了,這是投資,本就有風險,不顧一切的買下,意義不大。
所以,大多人的底線,都在一千萬上下。
還不待眾人競拍,楚欣然冷不防站了起來,道:“林先生,在此之前,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楚小姐,您說。”林德慶笑道。
楚欣然指著周南,道:“這位是什麼來頭,據我所知他不過是個房產中介的業務員,為什麼會擁有邀請函?”
她實在氣不過,要當眾羞辱周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