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遮住了一點書名，時霧把書遞到攤主眼皮下，“店家，這本書怎麼賣？”

攤主一早就注意到了這個氣質尊貴的少年。

一看就是某位富貴人家的子弟。

像這樣身份的人，都很看重顏面，一般不會親自到他們這樣的書攤來買書。

皇城的大街小巷裡，像他這樣販賣市井文學的攤主並不少見，但書籍範圍最廣最全面的，方圓幾裡就只有他一家。

攤主笑眯眯：“客觀您真有眼光，這本書是小人自撰的，絕對有用，您絕對不會白買。”

時霧的表情漸漸凝固：“……”

攤主還在力薦，完全沒注意到眼前少年的情緒變化。

沒等他說完。

時霧丟出一錠銀子，道：“不用找了。”

十五分鐘後，茶樓包廂。

時霧雙手捧著剛剛買來的書，整個人認真地像是坐在教師裡的小學生。

鄭重地翻開第一頁——如何鑒別自己的性取向。

時霧深吸一口氣，垂下眸。

翻開下一頁——

一句真言：看你想不想睡他她）

時霧：“……”

時霧心平氣和地繼續翻開下一頁。

是空白。

繼續翻……

空白空白空白。

淦！

這什麼破書。

時霧合上書，有氣無力地趴到了桌面上，黑色的兜帽從他的頭頂滑落，露出一張白淨漂亮的面容。

起初，他只是想好好做個任務，僅此而已。

但現在一看到天道，時霧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在那人面前，哪裡都變得反常起來。

三年前他就知道了，鳳凜喜歡男人。

可是每當他靠近，他心底深處的念頭並不是反感惡心，只有緊張，無所適從卻莫名有種詭異的期待。

他好像……

有點喜歡他的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