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對峙上，其餘百官皆不由自主坐立難安起來。

誰也不敢吱聲。

…

場內。

第一箭正中靶心，時霧退開讓出位置。

“夏侯公子，請。”

“哼。”夏侯啟冷哼一聲，不慌不忙舉起長弓。

嗖——

箭矢挨著時霧的那支，均落在了紅色的靶心內。

不過，要是論哪一支更靠近中心，自然還是時霧的那支。

夏侯啟也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

一局而已。

第一把姑且算他輸，但第二把就該輪到他贏了。

裁判暫時也沒有判輸贏，直接開啟下一輪。

毫無意外的，夏侯啟射出的箭正中了靶心。

隨後，少年揚眉看向時霧：“該你了，陛下。”

“嗯。”

白衣少年應聲走上前，心態平靜而穩。

拉弦的手指骨節微微泛白，緩慢調整力道。

臺上有一道一直以來都令人難以忽視的目光，就像是黏上了他，不清不楚總是要勾引他走神發呆。

時霧剋制住這種奇怪的情緒，努力什麼也不去想。

他閉上眼睛，再睜開，深吸了一口氣。

下一秒，羽箭劃破空氣，射向了目標。

啪——

頃刻間，夏侯啟的箭四分五裂，散落下來。

紅色的靶心內赫然只剩下了時霧剛剛射出的那支羽箭。

臺上。

鳳凜微微僵了一下，黑沉的眸子底下掀起巨浪，視線落向散落在地面上的羽箭碎片，下一秒，陷入了很深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