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吊兒郎當地反問：“哥哥回答的不認真？”

他一邊說，一邊掀開眼皮，露出的眸子裡頗有幾分無辜。

時霧：“……”

這家夥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用這種方式不配合？

時霧面無表情。

不用懷疑，他一定是故意的。

時霧也不去問了，直接道：“我們學習半小時，你就可以睡10分鐘……要不，15分鐘？”

“獎勵睡覺啊？”看著小書呆子一臉認真和他商量的樣子，裴川微微眯眼，有點想笑。

還真把他當小孩一樣了啊。

時霧抿唇：“不喜歡這種？”

“可以啊，喜歡。”裴川依舊是散漫到不行的語氣。

“那就開始了？”時霧試探著說，他拿起那本建模語言，翻開到第一章，“這本書我也才開始看，現在只學習了兩章，那我就和你講講這兩章的知識點。”

少年一字一句道，說話的時候，已經準備好了筆和紙。

裴川點頭，應答的聲音也透著懶散。

看著也不像是認真學習的，態度不怎麼端正，懷裡抱著時霧的抱枕，下巴抵在上面，眼睛離桌面很近。

時霧想，他如果再靠近一點，睫毛就卡桌上了。

剛剛時霧也想了一下，小紙條只是說讓他輔導裴川，並沒有說讓他輔導裴川並提高他的成績。

所以，他也不需要對裴川要求很嚴苛，只要他在聽他講課，就也算是完成任務了。

十分鐘後。

時霧停下來問裴川：“懂了嗎？”

裴川抬眼看著時霧白淨漂亮的下巴，懶散地應道：“懂。”

時霧表示懷疑，本來也沒打算讓裴川都搞懂，但是真正開始教起來的時候，學生不認真聽講，身為老師的時霧沒來由腹部就凝了一團氣。

於是，他隨手出了一道題：“做一下這道題。”

“嗯？”裴川微怔，眼睛抬了抬，“還要做題？”

少年滿臉寫著抗拒，抱緊了懷裡的抱枕。

時霧很嚴格：“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