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種話，是不是有點不負責任了？

這樣……好像不好。

抬頭，鳳凜目光微沉。他沒有說話，視線落到他身上，膠著、又沉默得讓人心髒發緊。

隨後，白發青年動作輕柔撩起少年耳邊的碎發，溫聲：“忘不掉了，也不想忘掉。”

時霧眨了下眸。

他心髒微微一跳，有股溫熱包裹住浮躁的心。

“阿霧。”鳳凜盯著他的眼睛，開口，“我不是個好人，但如果你願意，我會嘗試放下一切，都依你。”

“如果你不願意……”他停了一下，“我不強求。”

說罷，青年細長白淨的手指輕輕落在臉頰，指腹蹭過，“但沒有你……我大概會瘋。”

時霧不知道，鳳凜是怎麼做到用這種平靜的語氣說出這樣瘋狂的話。

但他愣住了。

怔怔問出口：“……願意什麼？”

鳳凜輕笑，“真是個小傻瓜。”

在時霧略顯迷茫的目光下，他眸光寵溺地用食指點了下他的額頭，說道：“可願與我白頭？”

時霧心髒被驀地燙了一下。

也許是本意驅使，也許是當下的環境很容易讓人頭腦沖動。

他點了下頭。

下一秒，眼前一黑。

時霧忘記最後是怎麼收場的了，只記得他點了下頭，隨後便被這人掠奪了全部氣息。

三個月後。

時霧已經知道鳳凜有個父親，瞭解後才知道，他的身世還有些悽慘。

故事有些曲折、摻雜了半斤狗血。

母親是女尊國的皇女，養父是眾多面首中的一員，出生卑微，愛得痴狂，眼裡只有皇女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