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隔間的門被人從裡面開啟。

時霧扭過頭，努力眯了一下眼睛。

“左充？”

他聲音有些嘶啞，如同生了鏽的齒輪。

幾秒內，就順著現有的資訊推出了整件事的前後因果。

他蹙起眉：“是你在蘋果裡做了手腳？”

左充沒有說話，一步步朝他靠近。

少年低啞的聲音顯得無比冷漠：“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小殿下……”走來的少年神情晦暗，冷靜得令人心驚，“你看起來很難受。”

時霧掐著手心。

刺痛帶來一絲清醒。

耳邊繼續傳來對方冷靜蠱惑的聲音：

“我可以幫你，小殿下。”

時霧不為所動，繼續掐著手心。

他一字一句道：“是你在蘋果裡下了東西，你知道我回來衛生間，所以提前蹲守在裡面，對嗎？”

少年眼中冷靜的目光讓左充感到刺痛。

他情緒一時激動，便承認了：“是我做的又如何。小殿下，你要認清一個事實，現在沒有人幫的了你，這層樓的衛生間不會有人來。”

“現在，只有我能幫得了你……”

“還有，小殿下，路老師也是我支開的，他總是壞我的好事，如果不是他，你也許早就和我在一起了……”

砰——

話音戛然而止。

衛生間的門被人大力踹開，轟然倒塌。

鋪天蓋地的精神力威壓避開了一個人，精準地全部壓在了左充身上。

論精神力，左充到底不如路祈。

強大的精神壓制，不出片刻，左充就臉色煞白，雙腿撲通一聲跪地。

精神威壓依舊沒有撤去，左充眼花耳鳴，很快，鼻孔就流出了兩行血跡，耳膜如同被利刃刺穿，痛苦不堪。

另一邊，時霧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在倒下前，一雙有力的手從背後輕輕接住了他。

路祈飛快地抱著懷裡的人去辦公室。

他面色緊繃，懷裡的小貓不時的小動作折磨得他精神幾欲崩潰，好幾次險些繃不住。

直到進了辦公室，門反鎖，窗簾降下。

懷裡的小孩被他放到了辦公椅上。

路祈俯下身，摸了摸他的頭，很燙。

“怎麼樣？”

話音落下。

時霧尚存的一絲理智全部用來說了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