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霧想也沒想的解釋：“我當時隨手把它丟進了揹包，然後不小心掉進衣服……”

路祈垂著眼，修長的手指捏著小殿下的衣裳下擺，一點點將褶皺理直。

他聲音幽幽：“噢，所以小殿下還打算珍藏著左充的這張紙條嗎？”

時霧張了張唇，莫名心虛道：“我沒想那麼多……”

“我知道……”路所長垂下眼皮，輕扯對方衣角，“周嘉恆和我說了，你喜歡過左充，還是暗戀，所以珍藏一下暗戀物件的筆跡理所應當，可以理解。”

時霧喉結滾動了一下。

為什麼……他覺得路老師有點無理取鬧…

還有……

周嘉恆？他居然把這個也告訴了路祈……

少年略有些頭疼，不知道怎麼處理這種情況。

路祈抬起了頭，雙目幽幽，眼眸漆黑，“少年情竇初開，小殿下喜歡左充也不丟人，只是別忘了，小殿下還有未婚夫。”

時霧：qq

“我沒有。”他聲音越來越弱。

“這沒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我不會吃醋。”路祈一字一句的道。

他耷拉下眼皮，纖長的睫毛掩住潑墨般的瞳孔。

嗓音微啞，手指玩著小殿下的下擺，不厭其煩。

時霧被堵了一下，感覺解釋好像很蒼白。

他幹脆不解釋了，伸手捏了下路祈的側臉，緊繃繃的，手感還行。

“我以前眼光不好，但我從來沒向他告過白。”少年認認真真道，“我也沒碰過他，幹幹淨淨清清白白。”

“我只親過你一個人，也只和你……咳，總之，以後也只會有你一個人，不會有別人。”

小殿下垂下眼瞼，有些害羞，耳尖發燙發紅，細白的手指垂了下來，拉住了路老師雪白的衣袖。

他還是第一次這樣長篇大論說出這種話。

話剛剛出口，羞恥感就上頭似的湧了上來。

如果這時候旁邊有個洞，時霧一定會毫不猶豫鑽進去，並且把洞口堵的死死的。

這些話無疑取悅到了某位目的不純的路先生。

青年勾起唇角，眸底的委屈一掃而空。

指尖慢條斯理勾住了少年的襯衫紐扣。

“這些話，我記住了，小殿下可不要騙人。”

時霧壓根看不到路祈的表情，垂著眸，只顧點頭：“……不騙你。”

雖然又羞恥又茫然，但說話的時候認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