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睜開眼睛，低頭，掀開被子。

晏小渡修長的大腿不偏不倚壓在了他的小腹上。

時霧：“……”

挺沉的。

他呼哧呼哧把小可憐的腿挪出去，就要下床。

“十五……”

時霧噌的一下躺了回去，把被子拉過頭頂，側身抱住了晏渡，裝睡。

“十五？”徐長禮又敲了下門，“還沒起床？”

時霧按住晏渡腦袋，從被子裡伸出頭：“嗯，剛醒，徐大哥，你先去學堂吧，我晚點去，昨夜失眠了，沒睡好。”

支支吾吾編了一段謊後，時霧陡然愣住。

淡淡的熱氣灑在了他的手臂上，有點癢。

時霧耳朵瞬間紅了，尤其是……

被子底下有一隻手自然地攬住了他的腰。

外面的徐長禮沒有懷疑，走之前叮囑了一句：“好。你好好休息。鍋裡還有粥，起來後熱一下就能吃了。”

“好的，徐大哥。唔……”時霧瞳孔一縮。

“怎麼了？”徐長禮關心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時霧牙齒抵了下舌尖：“沒什麼，是我剛剛不小心咬到了舌頭。”

徐長禮似乎是笑了：“下次小心點。”

“嗯。”

時霧垂下眼皮。

真實情況是，晏渡手指不小心劃過他裸露在外的一截面板，冰冷的溫度乍一碰上來，刺激的不行。

徐長禮總算是離開了，時霧鬆了口氣。

他的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墊在了晏渡的脖頸下，現在已經被壓得發麻了。

他用力抽了抽，並沒有成功抽出來。

少年反而越發得寸進尺，手臂纏住他的腰。

時霧嘆息。

爸爸果然不是那麼好當的。

他不忍心叫醒晏渡，於是就又躺了下來。

保持著這種奇奇怪怪的姿勢，竟然也很快睡著了。

時霧再次醒來，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他大腦放空了一陣，一度以為小可憐自己走了。

也有可能是記憶恢複了，悄悄離開，是不想尷尬。

時霧腦子裡一堆猜想，莫名的有點失落。

下了床，遊魂似的翻出一件幹淨衣服，再走回來。

一邊發著呆，一件伸手解衣服。

一點點把身上穿的衣服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