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發紅,身上像落了一層粉色顏料。
胸膛起伏著,不住的喘著氣,汲取新鮮空氣。
理智漸漸回籠,時霧張口,聲音卻意外的發啞:“我們……我們不是這種關系……”
時霧簡直羞憤想死,到了現在,他不可能不知道晏渡說自己想起來的是什麼東西。
他怎麼就……總是會想起奇奇怪怪的記憶?
看樣子,還是誤以為他們是一對情侶。
甚至還可能腦補了一段虧欠了他兩年的狗血劇情,因為某種原因被迫分開,清心寡慾沉寂了兩年,所以一想起來,就咳咳……
時霧立刻打住,沒有繼續往下腦補。
耳邊傳來細微的水流聲,空氣裡也是潮濕的水汽,樹林裡蟲鳴鳥叫,天空倦鳥歸巢,白衣青年被按在樹上,天地間彷彿只餘下兩人。
晏渡垂下眸,雙手夾緊時霧的腋下。
他將他抱了起來,放到了一旁巨大平整的石頭上。
涼意隔著衣服傳來,時霧忍不住顫了顫。
肩膀被握住,眼前又落下來陰影。
晏渡彎下腰,與仰起腦袋的時霧視線交彙。
他眨眼:“不是嗎?可我的記憶裡,更親密的事,也和先生發生過。”
時霧張了張口,睫毛壓下來,啞聲:“我不想再騙你……其實……”
“先生。”晏渡清冷聲音也帶著滯澀的啞,“我相信自己看到的。”
“可……”時霧稍怔,“你以前恨我,我們是死敵。”
“那些我不記得了,先生。”晏渡修長手指擦過時霧微微發腫的唇角,眸光暗下來,“我只知道,我現在很喜歡先生。”
“喜……歡?”
時霧怔怔的偏了下頭。
晏渡彎唇,嗓音低澀:“嗯,喜歡。是那種……想把先生按住,狠狠的欺負。想聽先生發出不一樣的聲音,想讓先生……再為我哭一次。”
幾乎可以稱之為露骨的表白,讓時霧快要羞憤到死。
什麼叫不一樣的聲音,什麼叫為他哭……
這裡考不了證,無證駕駛是要被罰的!
呆。
“不是……”時霧認為自己很理智,“你現在不記得,才會這麼想,等你失憶好了,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安靜了一秒,晏渡把腦袋埋進他的肩膀,聲音低低的:“那我就不要想起來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