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霧抿了下幹燥的唇，繼續道：“對不起，是我以前不懂事，考慮不周。我應該早一點……”

“所以你打算離開？”徐長禮抬起發紅的眼睛，打斷他的話，死死盯著一身白衣勝雪的青年。

他袖子下的右拳收攏，暗暗使著勁，骨節都發了白。

時霧乖乖點了下頭。

“砰！”

徐長禮站了起來。

他眼底一片晦暗，聲帶都發顫：“兩年來，你就一點沒發現嗎？”

時霧抿唇。

在感情方面，他的確有點太麻木了，直到現在才發現徐長禮對他的心思

。

“這就要離開了，呵……”徐長禮後退幾步，自嘲的笑了笑，“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我知道，你在感情方面天生遲鈍，我也從來不著急，一直想讓你慢慢看到我的心意……

可是，兩年了。

你敬我、遠我，唯獨不曾愛過我。

知道嗎，我也不是什麼聖人，我也很自私。

我也會有那種不堪的念頭，十五……”

徐長禮抬腳朝他靠近。

時霧下意識後退了幾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徐長禮抓住了手腕。

“十五，我是醫者，我很清楚怎麼做，會讓你更舒服。”

時霧蹙了下眉。

徐長禮情緒已經失控：“還記得嗎？兩年前，你入藥王谷，表面上像是放下了一切，其實是被傷過，傷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那時候，我就在想，我的機會來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還會再次遇見你。”

“你知道這有多麼不容易嗎？所以，從你再次踏入藥王谷的那一刻，我就沒有打算再放你離開。”

“十五……”

時霧試著抽出手腕，卻被對方捏得更緊。

“徐大哥，你不要做傻事。”

徐長禮冷呵一聲：“連你也覺得我很傻是嗎？”

“是，我是很傻，傻到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留下你。”

“你呢？兩年了，我就只換來你的一句離開？”

青年低低笑出聲，帶著譏誚諷刺。

外面一片漆黑，只有木屋裡，一盞燭火緩慢的搖曳著，拉長了兩道影子。

時霧垂下眸。

這件事嚴格說起來，他佔有很大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