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機，摁掉鬧鐘後坐在床上發了會呆。

說是要叫他起床，還是先走了。

不過，起碼還記得給他設定鬧鐘，不然他真的會睡過頭。

直到過了一段時間，時霧才感覺到嘴巴有點不正常，舌尖麻麻的，有點僵。

他立刻下了床，去照了照鏡子。

嘴巴上沒什麼異樣，伸出舌頭看了看，也看不出什麼，舌尖紅紅的，看起來也沒有哪裡很奇怪。

但麻是真的。

有可能是他睡覺的時候不小心咬到了舌頭。

這股輕微異樣很快就被他忽略了。

時霧來到班級，頭發亂糟糟的，眼睛裡蒙著一層天然霧氣，看起來沒有睡醒。

一整天都恍恍惚惚度過，晚上放學前，又悲催的被叫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裡。

沈歌對著一沓試卷，時霧站在那裡，眼尖的瞧見了壓在最上面的那張卷子。

是他做的那張，分數低的可憐。

時霧從小就有點怕老師，長大了還是怕。

沈歌身上現在也罩上了名為老師的濾鏡，時霧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沈歌拿起了時霧的卷子，意味不明輕笑一聲。

“不錯，還知道寫解。”

時霧：“……”

他確實都忘了，能記起來一點很不容易了。

沈歌見小孩垂頭喪氣一臉乖巧挨訓的模樣，也不忍心把話說重了，聲音也不知不覺放輕：“沒有責備你的意思，在床上昏迷兩年，還能考35分，很聰明瞭。”

聽到聲音，少年漂亮眼睛有點不可思議微微睜大。

眉心蹙起。

不是。

他總覺得自己被羞辱了，而不是被誇獎。

沈歌：“我會單獨給你補習功課，還是要盡快跟上進度，不然後面聽課會越來越吃力。”

時霧沒有反駁，點頭嗯了一聲。

沈歌：“中午睡得好嗎？”

“啊？”

猝不及防的一問，讓時霧也愣住了。

他眨了眨眸，內心奇奇怪怪的回答一句：“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