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執回答這麼快，鳳晷反而愣住了。

不過很快，他淡淡笑出聲：“怎麼，你是打算讓時霧也成為神？這根本無法做到……”

“不。”沈星執從容打斷，“並非不可能。”

鳳晷一怔。

沈星執勾了勾唇，彷彿想起了什麼愉悅的事，“你知道為什麼天道偶爾會有觀察人類的任務嗎？”

“不知道。”鳳晷回答的幹脆利落。

他的確沒有就此深想過，更何況這類任務，也從來沒有落到他頭上過，他所轄管的世界裡並沒有出現過需要“觀察”的人類。

沈星執：“因為那些人類體內蘊含著特殊的能量，也可以把這股能量稱之為‘不夠成熟的隱性神格’。”

“擁有這類神格的人類，最後只有兩種發展方向，一種是受外界刺激神格破除禁錮獲得強大能量，或是報複社會，成為嚴重危害小世界平衡的極端危險分子，或是運用自身能量達到普通人無法企及的高度，導致世界失衡。”

“另外一種，被規則選中，成為新一任的神。俗稱準天道或準主神。”

鳳晷：“？？還有這回事？”

他只知道，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誕生新的天道與主神，因為空間世界瞬息萬變，有些位面會走向滅亡，有些位面從無到有，應運而生。

新誕生的小世界沒有負責人，就像人類社會的公司制度，遇到這種情況，上級自會從別處調遣適合的人才。

但經沈星執這麼一說，鳳晷的思路也開啟了。

也就是說，上級不僅會調遣，還在選拔，就和公司每年都會招聘新人是一樣的道理。

不過，最讓他感到訝異的是，“時霧也是準天道準主神？”

“嗯。”

沈星執點頭。

鳳晷又皺了皺眉：“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確保規則會選中時霧，賦予他真正成熟的神格？”

“不用規則選擇他。”青年唇角微微彎起弧度，眉眼溫和驚豔，“現在的情形是，規則不得不選擇他。”

“？”

鳳晷一頭霧水。

不是沈星執傻了，就是他産生幻覺了。

沈星執心下篤定，又反問鳳晷：“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創造出110，送十五去小世界做那些無謂的任務？”

這個鳳晷還是知道的，“不就是讓小可愛擁有一個合理合法的身份在我所管轄的小世界裡繼續生活嗎。”

等等，鳳晷隱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好像很快就抓到了，但一時無從下手沒有頭緒。

沈星執道：“但十五最後選擇回到了現實世界。”

鳳晷一愣，頓時醍醐灌頂。

時霧沒有選擇他和沈星執合力給他安排的身份和能力，而是回到了現實世界！

那些小世界不是白去了，每一個小世界結束，都會産生一部分能量，這些能量加起來，就能給時霧換一個合理合法的身份，實現從一個小世界到另一個小世界的遷徙，並天生擁有高人一等的力量。

如果時霧沒有選擇回現實世界，他收集到的能量的確會作用於這些上面。

但時霧偏偏選擇了回到現實世界，所以這部分能量被保留了下來，以另一種形式存在著，並沒有被消耗掉。

而這部分能量……

鳳晷愕然。

這部分能量足以讓一個不成熟的神格破土而出，壯大成臻於完美的成熟神格。

沈星執所說的隱性神格，以及準天道，準主神，這些都是在說，時霧有潛力成為真正的神，但未必會成為神，所以在這些頭銜前面有一個“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