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霧。”

他輕輕唔了一聲，像只大貓似的蹭著亞當。

沒一會，嗓音就帶著點哭腔：“亞當……”

亞當身子一顫。

少年眼角泛紅，濃黑色的眸裡映著點點晶瑩，原本雪白的面板染上了漂亮的霞色。

“是……是那杯酒，好像……有……有藥。”

時霧僅靠著殘存的一點理智，啞的不成樣的聲音說出的語句音調顫抖得不像話。

手指緊緊抓住亞當的衣服。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神子斂上一雙金眸，那裡面彷彿揉滿了化不開的濃稠的夜色，漆黑得窺不見底。

他喉結微微滾動，啞聲：“我帶你去小溪。”

小溪？

時霧腦海中翻滾過那次的經歷。

理智告訴他，應該要這樣做。

但……

很難受很難受，他感覺整個身體好像要炸開。

“不去……好嗎？”

少年小聲地央求。

白皙滾燙的手指試探性地觸碰上亞當的頸部。

空氣無可避免地安靜了一秒。

“要去的，布萊恩。”神子啞聲。

“不……”

時霧暈乎乎的搖頭。

他從來沒有這麼大膽過，手指往上勾起，抱住了神子雪白修長的脖頸。

他喉嚨很癢，發出的聲音也沙啞得不行。

小臉紅撲撲的，黑白分明的眸溢滿水汽。

最後，亞當只聽到了少年在努力拼湊完整的那句話——

“亞當，你知道的，我是褻瀆者。”

這句話讓他的腦袋嗡的一下，一瞬間如同生鏽的齒輪，無法繼續轉動下去。

指節變得僵硬，眼睛睜著，忘了要眨一下。

然後……

愣住。

當少年柔軟的唇瓣壓上來時，亞當的大腦一片空白。

…

“沃德，你今晚看到布萊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