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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氣昏與囚禁

僅僅這一句話,便讓孫晴脊背生寒,不敢回頭。她原本還抱著僥幸心理,以為自己的小動作不會被發現。如今看來......司妙真不僅發現了,還想要她的命。

“我、我是真心愛老爺的,這都不是我自願做的,我......”孫晴哆哆嗦嗦地為自己辯解。

“滾,永遠別再回來。”司妙真面無表情時,那雙細長的丹鳳眼格外駭人。

孫晴也知道,這已是從寬處理了。離開司家,她自然沒有更好的出路,她也不想離開司錦之。但能活下來已算不錯,她不敢再多言,只能一邊感恩戴德,一邊加快腳步跑了出去。

司妙真不清楚司錦之對多年陪伴的孫晴是否還有感情,但她只知道,這樣的隱患不能再留。若司錦之需要,自然會有更好的女子陪伴他。

接下來,她幾乎不眠不休地照顧司錦之,未曾假手他人。

季鈴蘭酒醒後,她便安排人將臥房鎖了起來,既未去見她,也未放她自由。

如此過了七天,司錦之才緩緩睜開眼。這讓司妙真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她是真怕司錦之再也不會醒來......

司錦之開口後的第一句話便是——“鈴蘭她......”

司妙真見他嗓音幹澀,便熟練地扶起他的後腦勺,喂他喝水,輕聲道:“放心吧,哥,季鈴蘭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她只是喝多了,與送她回家之人並無瓜葛。”

不知是否因安撫起了作用,司錦之喝水後便又閉上眼,沉沉睡去。

等司錦之呼吸重新平穩,她才整理衣襟,一步步朝被鎖在房間的季鈴蘭走去。

這是自司錦之昏倒後,司妙真第一次來看季鈴蘭。

此前並非沒想過,只是覺得需要等自己能平靜說話時再來比較好。

就像現在這樣......

“司妙真,你憑什麼把我關在這裡?”季鈴蘭臉上鮮少有怒容,但任誰被囚禁七天,脾氣只會比她更差。更何況,季鈴蘭是在寵愛中長大,從小到大未曾吃過半點苦頭。

若兩人情緒都極差,湊在一起必定會發生些不好的事。

但好在現在的司妙真還算情緒穩定,至少還能笑著說話,只是那笑容比不笑時更顯可怖。

“我的好嫂嫂,質問我之前,不該先反思一下自己做過的‘好事’嗎?”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季鈴蘭一張富貴秀美的臉在被關起來後稍顯憔悴。她天性愛自由,被與世隔絕後,無人與她說話,無處可去,對她而言是極大的折磨。

原本豐盈的臉頰消瘦了一圈,一向打理精緻的發髻也散了,滿頭青絲披散而下。她瞪向司妙真的目光中帶著許久未見的恨意。

“你聽不懂也正常,畢竟我未曾與你講之後的事。那我現在便清清楚楚地告訴你,我哥是如何差點因你而死的。”司妙真始終帶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在褪去偽裝的熱絡後,整個人顯得格外瘮人。

像一條隨時會咬人一口、置人於死地的毒蛇,它的目光鎖定在目標身上,瞳孔收縮成一條細線,透出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意,彷彿一切生命在它眼中都不過是獵物,毫無憐憫可言。

季鈴蘭作為溫室裡長大的花朵,如何能不怕?然而,聽完司妙真一五一十地講述她醉酒後發生的一切,她只覺冤枉。

“這能怪我嗎?我只是去嘗嘗那‘三步倒’,我什麼都沒做,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季鈴蘭一向柔和的語氣變得尖銳,她指著司妙真的指尖因氣憤而顫抖,“既然司錦之是心病,誰知道這心病是因何而起?是因為我?還是因為他那求而不得的功名利祿?”

司妙真走近季鈴蘭,攥住她指向自己的手腕,稍加用力,冷笑道:“我不清楚。誰知道你在酒桌上與男人談笑風生,這顆心到底背叛了我哥幾次?”

季鈴蘭白玉般的手腕被放開時,已留下一圈明顯的紅痕。漸漸地,她恢複平靜,不再像剛才那般渾身是刺,重新展現出往日風采。

“你想將責任全推給我,便隨你吧。你珍惜你兄長,我又何嘗不是被兄長捧在手心裡長大的。你如今這般欺辱我,皇兄若是知道,必然不會輕饒你。”

聞言,司妙真卻笑得更加燦爛。她聳聳肩,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多謝勸告,但陛下不會知道的。再說了......你猜現在是你對他來說更重要,還是我?”

“無情最是帝王家,君心難測。陛下與我哥之間也是不一樣的,這個道理,我想你如此聰慧,不可能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將他們相提並論。”

季鈴蘭垂下眼,遮住眼中的神色。隨著她低頭,如瀑布般的青絲滑落至兩頰。她心中怎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當初我救你之後,你承諾我的條件還作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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