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明白自己的心了,否則怎麼會對季鈴蘭如此在意,甚至産生了偏執的佔有慾,會那麼、那麼、那麼地想得到季鈴蘭。
以前她將之歸為想要完成系統給的任務,現在才後知後覺明白過來。
她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指尖,使勁全力想要抬起……
“她動了。”
一旁的林薇看見季鈴蘭放下書猛然起身,有些疑惑:“什麼?”
很快,季鈴蘭揭曉了答案。即使是很微小的動作,也能讓她明白——離司妙真醒來的日子,不久了。
果然,只用了三天不到,司妙真就徹底地睜開了雙眼。
首先看見的,便是守在她床榻邊、手中還握著書卷的季鈴蘭。
依舊是美得驚心動魄,恍惚間司妙真甚至以為看見的是幻覺。直到雙眸開始聚焦,才看清楚季鈴蘭燦爛的笑容。
季鈴蘭很少笑得如此外放,大多時間都是剋制有禮的,反而讓人感受不到其中的真誠。
然而此刻,她的笑容由心而發,別具魅力。
司妙真盯著挪不開眼,甚至都忘記了眨眼,直到感到眼球幹澀。光是看著,就已經讓司妙真忘記了心髒之前的酸澀。整顆心就像被丟進了溫熱的泉水中,暖乎乎的。
季鈴蘭執起了她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中,放輕了聲音,彷彿怕驚擾到她:“睡這麼久,一定做夢了吧,夢裡有沒有我?”
司妙真還不能自如地控制身體,許久沒說話,開口嗓音都有些低啞:“何止夢裡……耳朵裡也都是你。”
“耳朵?”季鈴蘭娥眉微微抬起,很快又想到什麼,“你是說,你能聽見我的聲音?”
季鈴蘭心思活絡,省去了司妙真解釋的力氣:“看來是我多嘴了。”
在得到司妙真的認可後,季鈴蘭笑著打趣:“那幸好我沒說什麼壞話,被聽了去可不得了。”
司妙真抓緊了季鈴蘭的手,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唇角一勾:“殿下無需擔心,臣哪有膽子以下犯上。”
其實兩人獨處時,從來不講究稱謂禮節的,就算帶上,那也是帶有玩笑意味。
司妙真確實也是開玩笑,她不僅有膽子,還有一百個、千個、萬個膽子,哪裡有她司妙真不敢的。
手握的時間久了些,加之司妙真緩過來後的力道讓季鈴蘭感覺到有點疼,便將手抽出。
司妙真摩擦了下指腹,隨後提起了毫不相幹的事:“這麼長時日沒能好好沐浴,勞煩幫我備一下浴桶。”
“可你的腿……恐怕不妥。”季鈴蘭有些不大認可。
完全恢複了力氣的司妙真搖了搖頭:“已經結痂了,沒什麼的。”
“行吧,我讓林小姐的下人幫忙準備下。”季鈴蘭說完便起身打算去安排。
“等等。”迎著季鈴蘭的目光,司妙真眼神飄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能再麻煩一件事嘛……”
“這麼客氣幹什麼。”反倒是季鈴蘭有些不太適應,語氣裡帶著股寵溺意味。
司妙真將眼睛看向窗外,沒有直視季鈴蘭,也不再吞吞吐吐,直言道:“許久未曾沐浴,只想徹底清洗幹淨,只是後背不太方便,若是殿下願意幫忙……那便再好不過。或者……安排僕役幫忙也可。”
她知道季鈴蘭喜潔,或許會讓季鈴蘭感到為難,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然後讓下人來的準備。
“再大的忙我都幫了,這點小事算什麼。”季鈴蘭眯眼一笑,說完便轉身去安排了。
司妙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季鈴蘭哪裡與曾經不一樣了。這也讓她信心大增,或許該找個時機表明心意了,只希望迎接的結果是好的,而不是將長公主殿下嚇得花容失色。
她已經有些等不及想得到季鈴蘭的答案了,況且剛才季鈴蘭竟然毫不避諱地勾她,那也應該是對她有興趣的吧。
想到這裡司妙真就心情不錯,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明天獨處的時候將這在心中計劃良久的事說出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