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義最近閑著沒事都會來醫院陪著陸江,見他掛了電話神色莫名,不由得問:“小梧做錯什麼了嗎?”
他真是時時刻刻都在忐忑,深怕什麼時候一步錯,小梧就萬劫不複了。
雖說是現代社會,但生活在陸家這樣的環境下,跟伴君如伴虎有什麼區別?
陸江抬頭打量著他,忽的一笑:“都說虎父無犬子,怎麼在你這兒不成立了呢。”
“什麼?”
“我的確對喬梧懷有偏見。”陸江直白地說,“但最近又覺得,她比你更適合這個位置。”
喬知義忠厚沒有二心,但他做任何事服從性都很強,性格過於優柔寡斷,魄力欠缺。
但喬梧最近的確讓陸江刮目相看,對他的話也能不卑不亢有理有據地反駁,果斷又不失理智。
聽話的人數之不盡,敢說話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陸江問:“你知道嗎,前兩天老三老四去撬了我的保險櫃。”
那警報聲整個陸宅都聽得見,喬知義剛想說知道,但一看陸江壓不住的嘴角又覺得疑惑:“您很高興?”
陸江不置可否:“第二天他們就來給我道歉了。
“道歉你知道嗎?就是跟我說對不起了。”
雖然過程有點曲折。
這醫院的門早晚都會被那兩個逆子給踢壞。
來道歉跟來要債一樣,一個站在門口根本沒進來,一個坐在沙發上頭都不抬,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但的的確確是說了抱歉。
這要是放在以前,陸江哪裡敢想啊。
他頓時覺得自己那幾個兒子也不是無可救藥,躍躍欲試地思考:“你說,他們對我的保險櫃那麼好奇,我要不要多放幾個?他們想要裡面的什麼,我多放點。”
喬知義下意識回答:“遺囑。”
“?”
陸江臉上笑意瞬間凝固。
果然,天下就沒有白來的道歉。
逆子!!!
他們一分錢都別想要了!
陸宣今天還不用去上課,聽說喬梧要去公司,他也跟著去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看看花這麼多錢請來的管家究竟有多厲害。
他對家裡這些錢啊權的都沒太大興趣,也覺得那些為了公司股份兄弟鬩牆的人很傻逼。
反正到最後得到遺産股份不就都皆大歡喜了嗎,誰樂意跟陸盡之那樣整天活在一堆檔案裡跟人勾心鬥角的。
雖然陸家就算不爭權奪勢,兄弟之間感情也就那樣,但一碼歸一碼。
所以他很少來公司,更沒有插手過公司的任何事情。
他散漫慣了,這裡對他來說就是監獄啊監獄!
從兩人走進公司大門開始就有不少員工的視線摸了過來。
“那是陸三少?”
“是他,我在熱搜上見過,聽說脾氣不太好老是耍大牌,葷素不忌,風評挺不好的,離遠點。”
“那他身邊那不會是…”
陸宣戴著墨鏡肆意地掃視每一個人,聞言走過去,低頭挑眼:“知道我脾氣不好還敢說那麼大聲,你哪個部門的叫什麼名字?扣你工資。”
那人被嚇得臉色一白,慌忙道歉。